凤瑾兀自
墙上红漆脱落,青痕如水墨
凤瑾不知道这是何处,只是联想起上次被人敲闷棍的事,对这种半掩的院门多了警惕。
她徘徊
便是
“老奴见过陛下”
嗓音尖细却沧桑,若不去注意那光灼人的双眸,那分明是个日薄西山的老人。
凤瑾隐约有些印象,好像,好像是曾朝会时
不知该如何称呼,凤瑾只好颔首,算是回应。
张德仁苍白褶皱的脸上多了抹笑,看向凤瑾的目光里是关切与尊崇。
“此处是冷宫,陛下乃万金之躯,不应该靠近这个晦气之地。
“陛下,您可是要去别处
“离此处最近,最好的去处便是庆云宫。
“白雪漫漫步玉桥,当有这皇宫最美的景致,陛下若有兴致,不妨往东走上一遭,避避风雪也好。”
真不愧是
像这种能熬成帝王大监的人,毫不夸张的说,他的势力应当遍布整座皇宫,虽然他已被原主罚去守冷宫。
凤瑾暂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只能维持着帝王应有的气度,淡淡的朝张德仁点了下头,转身朝东行去。
张德仁一直像棵枯木般立
地上的脚印被寒风抚平,好像这里从始至终都没有人来过。
顺着张德仁指引的方向,凤瑾很快就到了一座富丽奢华的宫殿。
不谈雕梁画栋,玉宇琼楼,光是那贵气逼人的牌匾,都让人忍不住直呼“有钱”
远远望去,“庆云宫”三个字犹如最耀眼的日光,不由分说的钻入了凤瑾的视线,让她想要忽视都做不到。
“这便是首富苏家小公子苏北的宫殿了确实气派,连个牌匾都要用浮雕的金饰镶边边。”
凤瑾酸溜溜的说着话,同时伸手推开了紧闭的宫门。
里边静悄悄的,地上的落雪堆积,只有中间被扫出一条窄窄的小径容人落脚。
凤瑾走了很远,路过花廊,穿过垂门,经过厅屋,都没有看到一个人的影子。
心生离意时,目光忽然被右前方不远处,背对着坐
几步跨过,便来到了身影的旁边,学着他的模样坐
“请问,庆云宫的主人
听到她的询问,银白色身影刹那抬起头,一双水波澄澈的猫眼里写满了震惊。
这双眼睛,凤瑾记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眼前这长相干净乖巧,妥妥一奶狗的男子与那日敲她闷棍的人有关与否,凤瑾扬起温柔的微笑,意味不明的问道
“小哥哥,我们是不是
苏北的脸上不可遏制的出现惊喜,却又
阿瑾说要等她回来,
他还无法确定,他的阿瑾究竟有没有回来。
他的忽然沉默令凤瑾大为不解,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当女帝凶名远播。
撑着脑袋叹着气,视线忽然落到苏北手中珍稀把弄的物件上。
灰色身体,白色肚皮,呆愣的眼神,还有两只极小的耳朵,浑然一副憨憨的模样。
怎么看,怎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