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时值深秋,江面笼着厚厚的迷雾,山岭沉淀出近墨般的青色,让这片静谧而充满诗意的地方变得幽寂,幽深到到令人心慌,寂静到使人胆寒。
船桨有节奏的划破湖面,
浓雾被船身挤开,二人
凤瑾立身船头,眺望着若隐若现的青山,心里开始
像是被恶魔锁定,死亡将至,她总感觉
凤瑾下意识的转身,看了眼正一心撑船的男子。
“谢玄”
凤瑾试探的唤了一声,有些欲言又止,随后将目光落到了划动的船桨上。
像是找不到话题而敷衍,又像是
谢玄抬起了头来。
他不知道陛下这番话的含义,难道是怀疑他暗中窥探她的秘密么
“奴属下不知。”
身上所穿的暗卫制服,让他有了一丝违拗命令,找回自尊的勇气。
他依然没有自称我,只是犹豫的将“奴才”二字,改成了“属下”。
“属下只负责将陛下送到岸上,没有陛下的吩咐,属下不敢跟随。”
这便是不知道了
凤瑾沉沉的叹了口气,脑中关于清河湾,关于女帝,关于大禹王朝的记忆越来越模糊。
她越
凤瑾将视线重新放回谢玄的身上,望着那冷意寡言,恪职守的人,目光里流露出深深的同情。
如果所恨的人连她做过什么都忘了,那于被伤害的人而言,该是种多大的悲哀
虽然她不是真正的她。
是的,凤瑾开始伤春悲秋起来。
可她的伤春悲秋连半刻都没维持,就被跳脱的想法冲到了九霄云外。
记忆衰退,她莫不是得了老年痴呆
不行不行,她还年轻呢,看来回去得让陈太医看看
“陛下,快到了。”谢玄缓缓划着船,看着不远处若隐若显的码头,低声提醒着凤瑾。
“这一次,你随朕一同前去吧。”凤瑾轻声说道。
船靠
谢玄将船拴
他的手疤痕遍布,一见便知历经了万千苦难,能让所见的人清楚的知道,他为了能靠近他的陛下,用了多大的努力
他的手又很稳,无端的令人安定和信任,只要那双手还能拿的起剑,暗里的刀光剑影就不会靠近他的陛下分毫。
望着凤瑾搭来的手臂,他抿了抿唇,少有的流露出关切“陛下,小心。”
凤瑾
“谢玄,你陪朕一起去”
凤瑾冷声吩咐,声音微扬了两度。她以为谢玄又生了杀她之心,却不知谢玄以为她的提议只是说说而已。
谢玄微微低头,却
他敛下眸子大步走来,努力的扮演着护卫的角色。
凤瑾要去的,是清河湾浅滩上的坟冢。
滩上细柳倒垂,只不过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
坟冢就
凤瑾原以为女帝
简单到仅仅是一座土堆,加上一块木质的墓碑。
这一座坟冢,究竟有什么讲究,究竟是怎样的存
墓碑被雨水侵蚀,边沿开始腐坏,中间刻的字,也变得斑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