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眼前恍惚所见是梦,还是这几年的痛苦煎熬是一场梦。他极度的奢望,梦醒之后,目光所及之处,仍会是那个仁德宽厚,心怀天下的陛下。
拉着他的女子微微转头,讶然的问道“怎么了”
幻梦破碎,回到真实,谢玄敛下眸子,恢复到沉默寡言的模样。
凤瑾眉头一挑,信誓旦旦的承诺道“别怕,有朕
小样儿,你乃堂堂暗卫统领,手下弟兄无数,竟还怯场,真是好好笑
谢玄不知凤瑾心中所想,只是保持着沉默,任由她拉扯,就像丧失了自我。
启明殿里的嘈杂因凤瑾高扬的声音而消失,大臣们微微低下头,缩了缩肩,面面相觑。
“陛下怎么来了,她不是几乎不上朝了的吗”
“昨日我听说她又杀了名宫女,她此时来启明殿,不会是想对咱们下手吧”
“当初陛下曾答应过先帝,不会伤害成王,如今成王抱病
“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任性妄为,这哪里是明君所为”
片刻之后,便是压到极低的细碎议论声。
就像是盛夏时清幽长廊下围着果盘嗡嗡乱叫的苍蝇,这是凤瑾对他们的评价。
凤瑾的睡意并未完全消退,吵闹声不停的往耳朵里灌,吵得她心绪烦乱,拉着谢玄就大步走到金銮殿上,后袍一甩,撒气似的坐到了象征无上权力的龙椅上。
一直习惯于主持无主朝会的张全愣
事情没有像电视剧和那样
凤瑾一脚踩
阶旁主持朝会的公公无措的站
那人一身方便的常服,颜色很是深沉,布料没有因为光线的差异而呈现祥和的色,这说明那并不是贵族惯用的流光缎。他
这不会又是刺客吧
凤瑾偷偷摸摸的拉住了谢玄的衣角。
感受到衣服存
凤瑾没什么不好意思,还将拉变成了拽,冷沉的问道“那个人是谁”
谢玄扫视了一下,淡淡的回道“那是摄政王手下的人,代摄政王参加朝会并维持秩序。”
听到不是刺客,凤瑾的表情却更是不好。还摄政王,岂不是说女帝就是个被架空了的壳子
虽然吧,女帝早与百官离心离德,可毕竟当受制于家长的孩子与将放浪形骸将家产挥霍一空的人感觉是不一样的。
前者大多憋屈,后者总还是自由的。
凤瑾没有将内心想法表露出来,而是问道“那摄政王呢”
“三年多来,他从未上过早朝。”谢玄用晦暗的眸子扫了凤瑾一眼。
听道这样的回答,凤瑾震惊得不行。
我去,这摄政王架子那么大的吗
三年不上朝,都是让小弟代替,感觉比皇帝还要牛
这何止是架子大啊,完全是不将女帝放
她不禁怀疑,这个架子大得不得了的摄政王,是不是个筹谋已久准备谋权篡位的人
“师父”张全将拂尘拎
启明殿右后方的位置,走出一个头
老太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