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来,单一段结
而若是耶律战看准了时机,
嫂嫂坐到我身边来,轻手给我捏着肩,柔声开解道“这路眼见着已然走了九十步,这时候松下这口气去,可不白费了先前一番苦熬”
我手捂住脸叹了口气,“熬着的时候以为熬过去便好了,哪能料得到,这样的日子分明是没有头的。”
她拿开我的手,望进我眼底,语气是一脉相承的平淡,只是有种道不明的坚决
我抿了抿嘴,小声嘀咕了句“我也没说不想走”,坐起身来。
因着父兄不
正月里的热闹了尾,不过眼见着便要开春了,东宫那荷池结得冰都碎作了一片片。我刚回京那几日,冰层还厚实着,
至于缘何是两个人我本是将昭阳送出宫门,回来的时候不知觉绕到了荷池,一时兴起,敲了敲池面,见它结实得很,便试探着迈了一只脚上去宫人们自是要拦我的,也自是拦不住的我略踩了踩,便将另一只脚也小心翼翼放了上去。甫一抬头,却见萧承彦正沿着小道拐过弯儿来,瞧见我,先是愣了愣,而后蕴上一层薄怒,急急呵斥了我一声。
我被他吼得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想离他远些,脚下一蹬,整个人“呲溜”一下滑出去好远。
他见状三步并作两步,动作利落,行云流水般几下,本是直冲着我来的,却生生停
他这番戛然而止的比先前的动作还要利落上三分,我偏着头思索了片刻,忽的想起了什么,忍不住笑开。是我忘了,这人看似生死不怕天地不惧的,那也只是看似罢了他明明就怕水怕得不得了。
记起这一桩,我放松不少,十分得意地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他脸色铁青地拖着我进了寝殿,吩咐了宫人几句。过了一阵儿,宫人奉上一盏姜味儿浓郁的茶汤来,我掀起盖子闻了下便直摇头。
他淡淡瞥我一眼,“喝了。”
我往外推了推,“不要,闻着就难喝。”
“不想喝就不要去寒气重的地方。姜茶驱寒,你若是不喝,我便只能传御医来给你开药了。”他端起杯盏,先是自个儿喝了一口,表情纹丝不动,而后才递给我,“趁热。”又吩咐了宫人去取了蜜饯来。
我吞了口唾沫,
只是这个空里,我像是看见他淡淡瞥了一眼寝殿东南面高高供奉着的送子观音正是皇后娘娘请来的那尊。
我欲言又止了半响,终还是
春意渐浓的时候,正逢契丹王廷内讧,皇上下了道旨,命我父亲为主将,枪尖直指契丹王帐。
萧承彦提前一日同我说了这回事,依他的意思,是他父皇的身子已大不如前,又逢此良机,便想着一展平生未展之抱负。
春日作战,天气逐渐回暖,本就有利于我大梁的将士,兼之契丹多游牧,此时春草将将冒了个头,契丹人正是分散的时候。北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