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前几年贺家同丞相府走动的也不勤,这回我特意问过了嫂嫂,府上未到请帖,许是顾虑到秦贺两家因嫂嫂这事近年不和,不欲将两家凑到一处去。只是因着我太子妃的身份,帖子单独送到东宫来一份。这便有些不合情理了,既是东宫必得要请,何不请了秦家,也算是卖我一个薄面真是想不叫人起疑心都难。
太子那日手头正巧有件缠人的事儿去不成,便只备下礼,我一人前去。我想着不能掉了东宫的面子,换了好几身衣裳,犹豫着不知该穿哪一身才好。我打小便
他瞥我一眼,瞧着不是很
我将那衣裙展开,前前后后看了一圈,不禁十分怀疑他的眼光,“平日是可以,放宴席上也太素净了,还未出正月呢。”
我随手捞起胭脂红的袄裙,往身上一比划,嫂嫂先前同我说,不知该穿什么的时候,我穿红色准不出错。拿定了主意,当下便去里间叫怜薇给我换了上。宫绦方系了一半,太子步过来靠
我以为他是放心不下,便认真说“不打紧的,今非昔比,即便你不
他转身往外走,没好气道“随你便。”
我颇有几分莫名其妙,不过转念一想,只当他是手头事不顺,故而心情暴躁些,也是可以理解。
丞相府设的宴中规中矩,男女分席而坐,开宴前我被围
昭阳拉着我酒都喝了好几杯,这宴才入了正题。
丞相夫人抬手叫停了底下的歌舞,一举杯,清了清嗓子,宣布了自家侄子同贺家二小姐的婚事。丞相有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官职不大,倒是亲厚得很,几年前故去了,留了这么个小儿子还未成家立业,丞相便一直关照着。是以这侄子实则顶的上半个儿子,如今
贺大夫人自打嫂嫂出那事后便甚少露面,这回来赴宴的正是二小姐的生母,贺将军的侧室。这位我曾听嫂嫂提及过,
这亲事,定的分明是贺家同四皇子的心。没成想这一世贺家没出太子妃,分毫犹豫也未曾有,便径直倒向四皇子了。
我领着头贺了两句,趁席上众人还
我让昭阳先替我挡一会儿,只说自己是吃醉了酒,出去醒醒神。昭阳嘱咐我道“嫂嫂莫要走远,不慎闯到男宾那儿去便不好了”,而后便专心致志地吃她青睐有加的那道绣球乾贝。
我一路往里走着,穿过两道回廊,方走到假山旁,左右看了看没见人影,足尖
贺盛已然
我拍打拍打手上粘的灰尘,抬头唤了他一声。
他低低应了,抿了抿唇角,问道“你过得可还好”
“我很好,嫂嫂过得也很好,你不必挂心了。”这话说完,我想着确是该先客套两句,一句“你这些日子怎么样”只说出了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