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大哥面色,心道他想弄死我们的想法怕也是分毫不差,只不过一个是嫡亲妹妹,一个是三媒六聘的
他恨铁不成钢道“罢了,旁的也不必你劳心,替我把这事拦下来。”
我自是应下了。当日便去寻了嫂嫂,她已
我吃了两盏茶并一碟点心,才问起纳妾一事。嫂嫂眼皮掀都没掀,手指还点
我看她这不进油盐的样子,颇有几分头疼,想了想道“大哥不常
她手中账本核对到了最后,“不妨事,还是聊胜于无的。”
我瞥了一眼她手中账本,福至心灵,“可府上得养着她们,还费钱,这么算来不划算的。”
这话说得她怔了怔,“这倒是”,她将账本合上,抬起眼来,“他叫你来的罢”
我还未来得及回答,她像是已然确定了,叹了口气自顾自说道“我活到如今,岁数加起来,都能做他祖母了。不得已逼他娶了我,我也是问心有愧。这般若是能叫他找到自己真心欢喜的人儿,我心里也好过些。”
我将第三盏茶放下,嫂嫂亲手煮的茶果真要比寻常的好喝一些,笃定道“不必找了,我瞧着嫂嫂就是。大哥必然也这么觉着的。”
她哑然失笑,“你是了他多少好处来劝的”
我掰着手指煞有其事地算了算,“不多,他也就是应了我要对嫂嫂好一辈子。”
她终还是松了口,“那便缓缓罢。”
我心道缓缓,通常是缓着缓着就再也没了的,也是能去交差了,便急着回去描没描完的字帖去了。
好
她问到我身上来的时候,我横竖只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乖巧顺从得不得了。一时她也难下手,嫂嫂再慢慢劝着说是不急,一来二去,也搁置了下来。
这搁置却并未多久。
圣旨宣下来的那一日,真真是个平平无奇的日子。暮春的阳光从书房的窗子晒进来,斑斑驳驳照的我昏昏欲睡,满本的之乎者也被盖
公公宣旨时,我还闻得到那香气。
“定远侯秦秉泽之女秦氏,毓德粹温,秉心渊静,以祗以顺可选充皇太子妃。”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未表露什么,不动声色接了旨,谢了公公。母亲自然是很欣悦的,嫂嫂一直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
实则我心跳得厉害,也不知是始料未及,还是气的,血气一阵阵往上涌。
应付完母亲,我便叫马夫送我去了东宫。前头来的时候还未记起来,如今全记起来了,再来之时未免有故地重游物是人非之感。
一路都没受什么阻拦,毕竟圣旨已下,不出意外日后我便是这儿的主子,东宫中人个个儿都是人,还没有哪个死心眼儿的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
见我来了,他似是有些讶异,“我本打算晚些时候去你府上的。”
我冷笑一声,“殿下可还记得,月余前到底答应过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