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薇低下头去,声如蚊蝇,“她们说,如今上京城里,论才貌论家世,与太子殿下最般配的,还当是贺家小姐。又说太子殿下这几日总往咱们府上来寻世子”
我示意她接着说下去,她咽了口唾沫,才道“她们,她们说小姐如今名声不好,配不上太子妃的位子”
我嗯了一声,摆摆手叫她不必说了,支支吾吾的听着也难受。且我也大致猜到了外间流言蜚语是怎么传的,便又拿了两颗瓜子吃,不知怎的却觉索然无味起来,随手撂下,又饮了一盏茶清口。
怜薇见状跪倒
我虚扶了她一把,颇有些奇怪道“我没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怜薇退后两步,偷偷瞄了我一眼,自言自语说“小姐明明就是不高兴了,还硬说自己没动气”,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我耳力好得很,淡淡瞥她一眼,她立刻噤了声。“那位子我还真不
天地良心,我全然是为着母亲着想。这些话若是哪日传到她耳朵里头,怕是要气出个好歹来。
贺家姊姊委实是好的,知书达理端庄大方,人虽温婉,可半分气势也没输,全然是母亲一直盼着我能成的样子。坊间这话也不错,她同太子确是登对的。我真心欢喜贺家姊姊,自然就盼着她好,太子这人,勉强也算个好去处,我该高兴才是。
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甚至还有些气闷。
这气第二日就
他同我说话,我懒得答,只摇摇头或者点点头应和一下,示意我听到了。几轮下来,他便凑到我近前,仔细看了我一眼,“你是吃了哑药了”
我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没”,以示自己嗓子好得很,头都没抬,只认认真真写字。
自打那次
他低下头来端详了片刻我的字,叹了一口气,“世子的字我是见过的,铁画银钩,苍劲有力。明明是一家人,若是凭字相认,还真认不出。”
我把笔搁下,从贺家姊姊写给我的书信里头抽了一封出来,
他颇有几分疑惑地看着我,我将信折好又起来,“殿下既是来寻我大哥议事的,便不要
我转身要走,他上前一步挡
“什么都没有。”我往左面移了一步,他便跟着往左移,我往右他也跟着,来来回回数次,且总比我快一点。
“还说没有。”他逼得更近了一些,目光灼灼,“心里怎么想的,直接告诉我,很难”
我抬头冲他扯了扯嘴角,而后迅速出手,单手撑
他身形忽动,我方走了一步,他便伸手挡
我深吸了一口气,“烦请殿下让让。”
他语气正经起来,“外间怎么说的你都不必理会,”进而望向我的双眼,像是要一直望到我心里头去,“你只消信我便好。”
我没来由的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