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然看向蒯彻:“韩地的情况终究与赵地和魏地不同,还请秦使代寡人向秦王好生分说分说。”
“纵使韩国与魏国、赵国不同,同属七大国,总归不能相差太远吧?”蒯彻又道:“这赈灾一事,韩王若是没有余力去做,秦王可以代劳。只是,韩王打算付出什么代价作为筹码呢?”
“赵王为了答谢秦王,向秦王奉上了三座大城与六国小城,魏王为了答谢秦王,向秦王奉上了五座大城和三座小城。韩王可以给出什么诚意来呢?”
韩王然:“……”
他扒拉着韩地余下的那几座城池,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难道不想通过献地的方式求个太平吗?可他实在拿不出来啊!
蒯彻看着他的面色,摇头道:“这就是我说韩国即将大祸临头的原因,现在,您明白了吧?一旦秦王认定您有心怠慢他,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您定会招来他的怒火。”
“这一年以来,秦王虽以和善的面孔示人,但您应该还没有忘记,秦王恼怒之时,会做些什么吧?”
韩王然想起新郑被秦军围困的那些日子,他的面色不由有些发白。那样日日夜夜提心吊胆的日子,他再也不想尝试了。
“寡人究竟该如何做,才能平息秦王的怒火?还请秦使教我!”韩王然虚心请教道。
“为今之计,您只有将韩地献给秦王。如此一来,您既不必再插手韩地赈灾一事,也可以让秦王不再恼火。”
“献给秦王?”韩王然的面色渐渐变得苍白:“将韩地献给秦王,不就意味着,我韩国亡了吗?”
纵使如今韩国只剩下巴掌大的一块地,韩王然想的仍然是苟得一日算一日。
他可没想过做亡国之君!
“如今,韩国虽未亡国,却也只能夹在在几国之间,艰难求生。您作为韩王,不止要对秦王卑躬屈膝,在其余各国君王面前亦要点头哈腰。这些年,您实在是为韩国付出了太多。”
蒯彻的这番话,让韩王然十分动容。
作为一国之君,谁会喜欢在他人面前做小伏低呢?
可偏偏,因韩国在七国之中实力最为弱小,到了赵楚齐魏哪一国的国君面前,韩王然都只能给人当孙子。
甚至有时,这几国的国君在别的地方受了气,还会把气撒在韩王然的身上……
蒯彻的一番话,成功地挑起了韩王然对现状的不满。见状,蒯彻勾了勾唇角:“与其继续这样下去,您倒不如主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