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这样好的货色,再难见到了。
他又叹了两声,沈翰修已经知道他心中所想,便道“王爷可要去清风楼走走”
端王兴起,一时间火气难消,果真便去了。
只是如今清风楼失了朗月,便如失了魂,剩余的那些皆不过平平之色,唯有一个能抗衡的头牌清风,也因着之前陪一个有癖好的客人而卧病
老鸨看出了他的脸色,不免更加陪着笑,小心翼翼道“王爷,您可有能入眼的”
端王只得闭着眼,随意一挑。
“他了。”
挑中的少年柔顺而妩媚,乖巧地随他入了房间,便跪倒
面前的少年还
男人却陡然失了兴致,瞧着他的皮肉哼了声,猛地踹出一脚。
“都是什么玩意儿”
那一脚正踹中腹部,少年脸色惨白,却还要强撑着膝行过来与他赔罪,头磕
端王没看他,只站起身,伸开双臂。房间内的奴仆忙伺候着他重新系上衣带,都知这位爷心情不好,谁也不敢去招惹他。
老鸨就侯
端王连余光都未赏她一个,径直大步走出去,沈翰修跟
他
端王把车帘子放下了,低低叹了口气。
沈翰修将这一切都看
一切都
他知道端王对于这样的皮肤有多么迷恋,果不其然,过了三四日,端王府的下人便主动上门来请了,态度也与往日那般目无下尘截然不同,语气中还颇有些好声好气的味道,仿佛他沈翰修便是端王面前数一数二的大红人。
“最近王爷对府上的各位公子都没了兴趣,”
沈翰修一笑,也不打这马虎眼,直道“草民知晓王爷心中所想。”
仆从也欣赏他会看人眼色,语气又软和几分,“那便靠沈状元开导开导了。”
沈翰修颔首。
他见到端王时,这位天潢贵胄的脸色的确算不上好看,恹恹坐
“沈状元,”他道,“这可真是出了奇了。本王这二十四年来,竟从未有一日,为着一人朝思暮想至如此的”
沈翰修分明已经心知,却仍旧拱手道“不知王爷所说何人”
端王道“翰修已经知道,又何必说这话”
这一声翰修,大有亲近之意。端王坐近了些,又道“本王知道翰修胸中大有丘壑”
倘若寇秋不过是个平常百姓,那他根本无需花这些心思。直接寻几个人,先带了来,剩下的最后再说便是。他是当今唯一的弟弟,也因着这个缘故最为受宠,宫中太妃把他当宝一样捧着,只要事不闹大,这火无论如何也烧不着他身上,顶多被皇帝斥责两句“胡闹”,再罚上一月俸禄。
可偏偏,寇秋如今是仇冽的人。
打狗尚且看主人,端王不得不看仇冽三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