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已走出门外,迟疑了下, 脚却又了回来“爹,不如和我们一同去吧也当散散心。”
吞龙把肩上艳红的斗篷揽得更紧了点, 冷笑一声, “散心”
含瓶轻轻拍了拍他, 仍旧扭头, 满含期待地望着寇秋。
寇老干部想了想,也跟着迈动了脚步, “那便去吧。”
含瓶登时大喜,忙让馆中小倌又送下来一席白狐斗篷,将寇秋罩住了。宽宽大大的帽檐旁,一圈白狐毛蓬松而轻盈,轻而易举将这寒冬的寒气抵挡
城中聚集的百姓不少。天上不知是何时飘了雪, 却仍旧有不少人站
寇秋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堆叽叽喳喳的鸟雀。
一旁的老头还举着扎满糖葫芦的杆子, 也跟着踮脚, 再三朝北面张望。
大军自北面战场还朝。
来迎接的百姓中, 有不少仍是妙龄女子、千金小姐。她们并不能随意抛头露面, 于人群中拥挤, 就
人群开始骚动,果真看见两排小兵先跑着过来,堵
寇秋的眼中照进了一片森亮的寒光,像是一块白茫茫扯开的布。
待他眨眨眼,这才
大军虽有二十万,能进城的却不过只有数百。他们身上仍旧沾着尚未完全消退的血气,看向旁人时,眼底就像蛰伏了一只随时准备扑上来进攻的豹子。最当中的士兵小心翼翼抱着一个红木匣子,就走
卖糖葫芦的老头伸长了脖子,半天才神神秘秘地转过头,与一旁的寇秋几人道“那个,只怕便是那单于的头颅了。”
他啧啧了两声。
“仇将军当真是不同凡响,硬生生逼着那帮贼子改朝换了代如今这朝中,已经没人能和他匹敌了不过,仇将军呢”
不止他,其他百姓也
然而等了许久,反倒是另一道赤色身影匆匆驾着马穿过人群,从相反的方向来了。
含瓶一眼便瞥见了那身影,脸色便先变了。他手上拽了一把寇秋,低声道“爹,咱们还是先去店里面坐坐”
寇老干部诧异地望他一眼,却并未动。
“怎么不等大军走后,直接回去”
含瓶咬了咬嘴唇,声音放得更柔了些,“爹瓶儿有些不舒服。”
他这个自称一出来,寇秋的脸色就控制不住地变了。
不别说名字
“为什么走”吞龙挑高了眉,眼中满是嘲讽,显然也看见了含瓶瞧见的人,“他能躲一天,还能躲一辈子”
寇秋从他的口中听出了别的意味,顿了顿,随即顺着方才那马的方向看去。
果真便是原主记忆中的男孩儿。
状元郎生的端正,皮相极好,温文儒雅。眼下胯下一匹枣红骏马,已然奔至军前,拱手相问“沈翰修来迎仇将军。敢问将军何
最前面的将领也认识他,忙回了一礼,“沈状元。”
又答“将军怕惊扰了百姓,跟
沈翰修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