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再听见你这样评价我的主人,”他站起身,不紧不慢回方才被扔出去的东西,重新至手心里,坐好,“否则,下次就不是头
少女的指尖都被吓得冰凉,一时间竟然感受到了自心底而生出的巨大惶恐。她扭过了头,不敢再和青年的目光对视。
迎接他们的是
纵使是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到他目光中的审视。
“少爷昨天买下的最后一个人,是哪个”他慢慢说。
银灰色眼眸的青年上前一步。
“就是你”
管家瞥了他一眼,察觉到对方身上显然属于厮杀过的气质,心中便越
青年一路被领至了阴暗潮湿的地下,面前是满满一盆待洗的衣衫。旁边一同干活的奴隶不过掀起眼皮望了望,又飞快地垂下头去,继续干活,管家站
青年的身形顿了顿,随即躬了躬身,不再言语。
他一句怨言也没有,便卷起了袖口处的袖子,站到了那堆衣服面前。
只不过是干活而已。
比起那些朝不保夕、需要厮杀才能混出一条血路的日子,他早已不知幸福到哪里去了。甚至
他的主人。
身旁的奴隶小心翼翼抬头望了望,见管家走远了,这才探过头来,低声问“你叫什么”
青年道“我没有名字。”
奴隶奇怪“你的父母还没给你起名字”
这话刚一说完,他便像想起了什么,忙干笑两声,打了岔,“这也是正常的,我们里面也有许多人都不会有名字,或者干得好了,能让主人赐一个。”
青年银灰色的羽睫颤了颤,眼神渐渐变得飘忽了些,不知
“少爷”站
青年犹豫了下,低声道“我并不清楚这府上有几位少爷。”
他有力的手指搓洗着衣物,出于某种私心,并不想与对方分享那位少爷令人目眩的神姿。
“还能哪位”旁边的奴隶说,“这里面,只有一位真正的少爷,尤里西斯少爷”
他重新扭转过头,仍然有点不敢置信,“可你们都是被尤里西斯少爷买回来的吗这不应当啊,
尤里西斯。
这是青年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
他把这四个字反复
“尤里西斯少爷啊”身旁奴隶搓洗着衣服,语气中也慢慢地染上憧憬,“这么说,你见过他了我敢打赌,纵横三百里,你也再找不出那样漂亮的眼睛、那样纤细的脖颈,甚至连那些小姐们,也绝不具备这样的美丽了。”
他是独一无二的玫瑰。
青年默不作声听着身畔的人赞扬他的主人,瞳孔湿漉漉的,像是沉入了深不见底的海。
他
“少爷生病了,”其中一个女佣说,“管家嘱咐,希望将今晚的晚餐准备得清淡点,熬上汤,让拜尔送上楼去。”
“少爷生病了”
另一个女佣讶异道,“难怪今日都没见他下楼,医生已经来了么”
“拜尔说是
仿佛雕塑一样的青年这才动了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