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恕,你那样睡不舒服,明天还要开车,上床吧。”
“床有空。”
她说。
过了一会儿,赵南箫感到身侧的床微微一沉,他躺
“委屈你了。你放心睡。”他说。
他大约也是真的倦,上来后很快就睡着了,再没有动过。
赵南箫将棉被往他身上轻轻挪了挪,也想抓紧时间休息,却没有半点的睡意。
雨水不停地敲着玻璃,狭仄的房间被黑暗笼罩,她听着耳畔传来的年轻男人均匀而深沉的呼吸声,久久无法入眠。
这样的情境,很难让她不去想起从前后来的又一些旧日时光。
父亲去世半个月后,她带着悲痛回到学校,再过些日子,徐恕也归校了。他那标志性的金色莫西干头竟然不见了,变成普通
再过些时候,初三开始报名中考的时候,他申请要求跳级参加。
校方一开始拒绝,毕竟,努力追求更漂亮的升学率是每一所学校孜孜以求的重要目标。但后来,大概徐叔叔又怎么活动了下,初中生涯的最后几个月里,赵南箫
或许是受到父亲意外离世的影响,也或许是少女渐渐长大了,上了高中后的赵南箫,性格变得和从前不大一样。
她不合群了,不爱说话,也不再担任干部,就连文体活动也不怎么参加了,终日埋头刻苦学习,对来自周围男生那些或青涩或鲁莽的爱慕视若不见,被同学
高中三年,她的成绩从来都保持
这两个人对于她而言是例外,和别人不一样。
她上高一的时候,叶之洲已经高三。
叶父是建设局局长,和姥爷很早就认识了,两家往来多年,关系亲近。从小,比她大两岁的叶之洲就是赵南箫崇拜的对象。他睿智而温柔,像早晨升起的太阳,和他相处,令赵南箫感到非常愉快。高中同校的一年里,他常给她买参考书,和她交流学习经验与心得,但又不仅如此,他也常鼓励她多活动,还带她参加过一次半程马拉松赛,比赛前常带她跑步,
她当然愿意,那也是她向往的大学。
而徐恕,则是另一种奇怪的存
因为初中时的交集,赵南箫没法不去注意他。
上了高中后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和以前也完全不同了,坐教室角落的位子,沉默得像影子,对着赵南箫也不说话,也很少去她家。唯独成绩非常好。整个高中阶段,年级几乎就是她和徐恕
高中整整两年,赵南箫和他几乎没什么私下往来,除了有时上课偶尔回头撞见他向自己投来的目光之外,两个人几乎可以称是陌路。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高三下学期,忽然有了改变。
起因是徐叔叔有天去拜访姥爷的时候谈及儿子,说原先的保姆回老家走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照顾他生活,自己工作又太忙,经常不
姥爷就让他过来。
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