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不必了,我都已经会背了——”
“蓝色药盒里的透明胶囊早晚各服用一次,每次一片。如果夏洛蒂开始出现严重的嗜睡症,则立刻停止服用蓝色药盒里的胶囊,改为服用红色药盒里的冲剂,每日一次,一次一包……”
“当药品剂量少于七日所需时应通知罗温医生。除此之外,身上随时携带应急使用的鸦片酊注射器。一旦夏洛蒂开始不受控制地狂笑就立刻对其使用,若鸦片酊无效,立刻远离现场等待支援。”
一口气背完之后,艾德叹了一口气
“说真的,我们有必要确认三次吗?”
这并不是什么需要反复记忆的复杂说明,况且他都已经记在记事本上了。
“麻烦点总比出事强。对你来说也许是小事一桩,不过对于某些脑浆里都是铁锈的人来说……”
白矢挑了挑眉毛,咋舌摇头道
“这么和你说吧,最早两个药盒里面装的都是胶囊,直到铁砧这个弱智大块头搞错了颜色,让夏洛蒂在已经出现嗜睡症的情况下整整睡了三天。”
“呃……”艾德听得瞠目结舌。
这也能搞混,大块头铁砧先生该不会是色盲吧?
“我会小心的,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吗?”
“最重要的是让夏洛蒂保持积极的心态,如果她情绪低落就带她出去逛逛,只要多加小心,不要去过于嘈杂喧嚣的地方就好。”
“明白。”
“那我就动身去找伊顿先生报道了,据点这边暂时就交给你照顾。顺带一提,我在柜台第二层格子的最里面藏了两瓶陈年威士忌,有需要的话不用客气。”
娘娘腔跨上肩带,给艾德抛了个媚眼,然后在艾德竖起中指之前溜出了房门。
蓝色药盒、红色药盒、还有注射器的收纳腰包……
艾德又重新检查了一遍数量,确认剂量超过七日后才将这几样东西装在了身上。
好了,去看看夏洛蒂的情况吧。
他用托盘装好药丸和水杯走上楼去,褪色的扶手仿佛被清晨纯白色的微光漂洗过似的,如教堂的圣像般光滑明亮。
夏洛蒂的房间有股花园般清新的气味。之前如蝴蝶般鲜艳的蓝色绣球花,已经变成一团灰暗的枯蓝色,垂头丧气,而新的花苞尚未绽开。
唯一仍在绽放的绣球花,是那束被插在花瓶中的剪枝,正绝望地绽放着泡影般的蓝色。
“夏洛蒂。”
“啊,是怀科洛先生啊。有什么事吗?”
夏洛蒂转过身来,脸上依然带着白色的口罩。面罩之下,是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白矢托我把早上的药送过来。伊顿先生打算把他调过去,所以这几天就由我来陪着您了。”
艾德本想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却突然意识到问题立刻止住。
“好的,我这就过来。”
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