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焯峰愣了,有些蒙圈“一包红糖就行了”
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他一直跟爷爷住,父亲再婚后也没怎么管他,父子两关系不亲近,联系都少。他有个小姨,高中的时候倒是常常见,后来结婚了,他入伍后常年呆
韩梁看了眼陆焯峰,又问明烛,“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吗”
明烛没想到陆焯峰之前就已经跟军医打过招呼了,她接过红糖,摇头“没有了,谢谢。”
陆焯峰靠着门,低头睨她“脚不是磨破了”
所以,韩梁又给了她一瓶药膏。
明烛回到宿舍,唐馨看见她手里的东西,笑眯眯地说“哎,我找了一天都没倒找着红糖,早知道我就找陆焯峰去了。”
林子瑜看了眼,捧着杯子过来,“给我一杯吧,我也快来了。”
明烛撕开包装,往杯子里倒了些,放到桌上,“你自己来。”
唐馨盘腿坐
“没有,韩军医给的。”
唐馨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陆焯峰带你去军医室”
明烛低头“嗯。”
唐馨忍不住倒床上笑,“真的很直男了,钢铁直。”
明烛抱着红糖水坐
唐馨又坐起来,忍不住说“是是是,但不可否认,直男是没多少浪漫细胞的,何况还是把大部分时间,整个生命都贡献给国家的人。”
明烛没说话,喝完红糖水就去漱口。
不管如何,陆焯峰还是以前那个陆焯峰,对她好,宠她,容不得她受委屈,管他有多直呢
第二天一早,所有士兵列队,张武林被抬上直升机,跟他一起被抬上去的,还有杜一鸣,他脸色惨白,情况看起来比张武林还糟糕。
唐馨问“杜一鸣也受伤了”
明烛想起昨晚
好像不止杜一鸣一个人有反应,还有几个新兵也吐过,但情况比杜一鸣好很多。
陆焯峰已经报告上级了,到时候应该会安排心理医生过来跟队疏导。
明烛跟唐馨说了一遍,两人的手机同时响了一下。
是微信群。
唐馨翻出来看了眼,咽了咽喉咙“唐总说他跟唐队长明天上午到边疆驻守部队。”
明烛默了几秒,“哦。”
陆焯峰一声令下,战士们迅速上了直升机。
下飞机后,再乘几个小时的车,抵达边疆反恐前线部队,已经是下午了。
这一路路况不是很好,舟车劳顿,明烛下车的时候,感觉小腹坠疼,腰酸得不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陆焯峰跳下车,他每年都带队过来,对这里很熟。
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走过来,三十多岁,鼻梁高挺,皮肤黝黑,眼窝尤为深,他笑着说“陆队,韩队,好像来晚了啊。”
“晚半个小时。”韩靖笑说,“李指导,心理医生到了吗”
“还没呢,就你们很熟的佟佳,她跟她导师出差了,今晚才回来,估计明天上午能过来,很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