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当年他到底是怎么喜欢上的褚峻,宁不为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那时候宁行远还
宁不为没当
十六岁时他最希望自己赶紧从万玄院结束课业,和自己的好朋友们去十七州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少年人总是仰慕强者,他哥宁行远
虽然同时,这个一直戴着丑兮兮面具的掌教还排
褚峻总有办法打断他和崔辞闻
他坐
那张古怪的面具下,唯一露出来的一双眼睛更是好看到有些离谱,幽深沉静,看人时总是带着疏离和淡漠,像他曾
那被巴掌宽的腰带勒住的腰也很恰到好处,宽肩窄腰,腿也笔直修长,哪里都好,就是看不见脸,声音粗粝嘶哑难听得很宁不为支着脑袋懒洋洋地盯着讲课的掌教,脑子里全是些不着边际的想法。
他以后肯定比这姓褚的长得高,这腰他现
他磨了磨牙,觉得这姓褚的实
他正走着神,旁边的崔辞和闻
方才他盯着的那只手近
宁不为猛地回神,淡淡的苦香从他鼻尖掠过,像是某些草药的味道,又像是冬日山顶树梢未化开的冰雪,冷冷清清,十分好闻。
他眯起眼睛,不怀好意地笑道“褚掌教今日焚了什么香还是抱了哪个女修沾上了脂粉味”
话一出,课室里的弟子们哄堂大笑。
这一屋子都是十大宗门八大世家里的公子里挑出来的混不吝,傲气混账地很,整个万玄院也就是郝诤能管住他们,其他掌教经常被气走,可见多么顽劣。
宁不为就是这群刺头里的刺头,很多时候郝诤都拿他没办法。
他抱着胳膊,恶劣又戏谑地盯着褚峻,想看他怎么接。
温热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他的锁骨,转瞬即逝,掌心便多了盒香粉,那盒香粉被放到了桌子上,顿时周围的起哄声更大了。
褚峻拿着书卷继续讲课,沉沉威压下来,起哄声顿消,一个个乖得如同鹌鹑。
同万玄院的掌教动不动就喜欢说教不同,这位褚掌教教学的方式直白又粗暴,就是谁强谁说了算,结果还意外好用。
宁不为一堂课脸都是黑了。
下了课,他将香粉盒一把砸进了崔辞怀里,咬牙切齿道“下回你给你那些小师妹带东西自己去买”
“哎乘风”崔辞将香粉盒进怀里,嘻嘻哈哈追上来,“没关系,不就是被姓褚的摆了一道么,改天咱们再找回来”
闻
宁不为一噎,皱眉道“我就是没闻过,随便问问,哪知道他这么小气。”
“要我说啊,你还是别招惹他了。”崔辞搂着他的肩膀道“你没看别人都不敢踢这块铁板吗,就你每回都去招惹,结果次次吃亏。”
“我还就不信了。”宁不为看着远处那道熟悉的背影,不爽地挑了挑眉。
又过了几天,宁不为麻木地被拎到了自省阁抄书,等罚完已经到了子时。
褚峻将书卷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