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为抿了抿唇,冷着脸跪坐
天色已晚,外面落着雪,远处的沉月山
红泥炭炉古朴雅致,青年端起上面的玉书煨,倒进紫砂壶中,清新的茶香随着朦胧的雾气四散而开,宁不为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
对方的动作依旧不急不缓,举手投足间俱是清雅,似乎是察觉出他的不耐,温润的眉眼间掠过笑意,“万玄院课业重,好不容易回来,怎么不出去玩”
宁不为撩起眼皮飞快觑了他一眼,心里
“无外乎又同闻
“一旬。”宁不为有些不服气道。
青年觉得他这反应有趣,便又问“你们做了什么”
宁不为正等着他问,闻言下巴微扬,眉宇间是嚣张和不服输的狂妄,“郝诤那个老东老古板非说我的符画的不对,罚我重画一百张,闻
“嗯,还有呢”青年微笑道。
宁不为耷拉着眼皮盯着那小茶杯半晌,才闷闷不乐道“
青年端着茶杯笑出声来,玄色的宽袖
宁不为恼羞成怒,“宁行远”
宁行远眼底笑意未散,不怎么诚心地安慰他,“没关系,郝先生脾气不好,我和褚临渊
宁不为冷嗤一声“可我记仇。”
宁行远不置可否,随手从外面扯了朵九叶莲来,甩了甩上面的雪,揪了片花瓣递给他,“来,去去火。”
宁不为接过来咬了一口,他从小便爱吃这玩意儿,清甜中带着点苦,刚到主家的时候把宁行远种的一院子九叶莲给薅了个干净,急得他那随从险些哭晕过去。
宁行远倒不心疼,知道他爱吃,院子里的九叶莲随便他薅,只是出了院子不行,这九叶莲即便是宁家主家也当宝贝供着,若是见宁不为这么糟蹋,家主非要动家法不可。
宁不为吃了一片不过瘾,伸手从外面薅了朵大的,手背上落了几片雪,凉丝丝的。
吃了大半,他一抬眼便见一小节绿藤从宁行远袖子中探出头来,悄摸摸地要卷走他一片九叶莲。
宁不为伸手掐住那绿藤,藤蔓顿时挣扎起来,尾巴缠
“你跟它一般见识做什么”宁行远无奈道“它只是嘴馋。”
宁不为自小就跟这藤蔓有仇,每次宁行远要教训他,都会指使这可恶的绿藤团成一个球将他困
藤球里乌漆嘛黑,有时候还故意使坏不断缩小把他搓圆揉扁,宁不为有气不敢对着宁行远来,便迁怒到这藤蔓上,这藤蔓有灵识,同活人没什么两样,一来二去人和藤的梁子就结下了,每次碰上都要斗得宁家上下鸡飞狗跳。
久而久之,连宁家看门的大黄狗都知道宁行远养得这俩祖宗不对付,碰上了夹着尾巴就跑。
“它只馋我的东西,它这是嫉妒。”宁不为冷哼一声,坏心眼地揪了绿藤一片叶子,还要将自己的那片九叶莲给薅回来。
那藤蔓缩回宁行远的手腕上,支起上半身委委屈屈地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