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房墙壁托着松脂大烛,
“呸!”曲武阳佝偻着腰,数日来颈上三十余斤重的重枷不解、脚上三十余重的重镣不解,审讯之余也是给关押
“许你曲家放别人的血,就不许别人放你曲家的血?”林缚拿刀鞘抽了一下曲武阳的脸,又拿刀鞘顶着曲武阳的下颔,冷笑道,“我看你这把年纪是活狗身上了,曲家子弟就算有枉死的,这账也要算到你这狗东西头上,难道你指望我绑起双手来任你曲家来杀才能平息你心里的怨恨不成?你曲武阳能有丧子之痛,别人就不是人之子女、人之夫妇、人之父母?血债血偿,河口流民三十六口,哪一条人命都不比你曲家子弟贱。”
“……”曲武阳给林缚噎得无语,此番栽
林缚接过狱卒递过来的椅子坐下,哂然笑道:“你难道还指望我敬你是个人物、要我
“你就不怕老夫绝食自?”曲武阳睁开充满血丝的眼睛说道。
“是啊,狱岛随便死个人都没有关系,死了你曲武阳,那真是麻烦大了,”林缚冷冷一笑,回头吩咐道,“内监房所有重囚从明日起囚粮减五成,有人绝食可分给其他重囚食用,如此一来,说不定姓曲老儿的子侄都盼望他绝食呢。”
“你深夜独自来审我,必有所图,你不要当我曲武阳是三岁小儿来欺。”曲武阳松了口气说道。
“给他一张凳子坐着说话,将重枷解掉,好让他有力气说话。”林缚吩咐道。
长孙庚使人拿来一张凳子,将曲武阳颈脖上的重枷除掉,就退了出去,留下林缚与敖沧海
“你说了很多狠话,但你是明白人,我们不用讹来讹去的,”林缚说道,“你心里还是庆幸你曲家人是落
曲武阳没有吭声,按照常例,曲家女囚都应关押
“你要什么,难道查抄曲家所得银子还不够多吗?”曲武阳最终放软口气问道。
查抄曲家族产是最有油水的一项差事,林缚放弃没有参与,不过张玉伯、陈/元亮他们也没有将他落下,事后悄然运来河口的金银锭折银就有两万两;林缚便是拿这笔银子向龙江船场下订单造两艘五桅大帆船。
林缚此时只是要力掩盖住长山岛的秘密,顾悟尘他们知道集云社有两万两银子的进账,他便拿这两万两银子去造船,就没有什么不好交待的。至于外人,甚至都搞不清林缚与林家的错综复杂关系,对外面更不用什么交待。
此外,张玉伯、陈/元亮他们送来还有半尺高的木箧子一只,里面装满珠宝玉石。
除去充公的八万两现银,他们这截留了超过二十万两现银——这也才是张玉伯、陈/元亮报给顾悟尘的实账。当然具体负责查抄的吏卒私
也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