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轩面色蜡黄、额头渗着汗珠、颈下垫着枕头斜躺
过来探视的林缚与傅青河坐
待武延清替孙敬轩把完脉,林缚问道:“孙会首病情可有缓解?”
“比昨日要好一些。”武延清语焉不详的说道。
“那就好,”林缚稍安心说道,“让孙会首劳累致疾,皆林缚之过,看到孙会首痊愈
“我已经无碍了,”孙敬轩吃力的撑起身子来跟林缚说道,“林大人,去东阳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了,我再出一身汗,勉强能陪林大人往东阳走一趟。”
“孙会首可是要别人说我不人情,”林缚笑道,“这几日来已经够麻烦西河会了,孙会首为此都累倒,我怎么能忍心拉着病体未愈的孙会首再舟船劳顿?去东阳的事情,就不用孙会首操心了。”
“此去东阳,路途未必能消停,骤遇变故,那些会众没人约束怕是会给林大人添乱,可惜敬堂跟文耀、文炳这时候又不
“这如何使得?”林缚拒绝道,“林家也有船,之前托西河会是怕林家船不够用,才托西河会。现
当下,林缚与傅青河就告辞离去,过了片刻,就让人将两根老参用锦帕包妥送来。
看着林缚派人送来的两根老参,武延清轻轻一叹,开了一张调养的方子,递给孙文婉让她依方抓药煎服,也不多说什么,就拾药箱准备离开。
“让武先生为难了……”孙敬轩敛起病容,他知道自己的病
“我只是老郎中,医病疗伤,不管你们间的事情,但是你以为林大人看不出你
“……”孙敬轩微微一怔,他知道自己病得恰是时机会让林缚起疑心,却不知道林缚探病送药根本就是
“你有你的顾虑,你有你的考虑,我只是老郎中一个,这些事情关心也少,真是无法评价什么。”武延清说道,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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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缚与傅青河到江岸码头上,眺目远望。
这几日,林缚花了好些力,将乡勇都按新编队法编入武卫。这些乡勇的底子很好,虽说还没有时间进行更严格的训练,但也勉强堪用,此时都衣甲鲜明的列阵
“敬轩总是顾虑太深,”傅青河微微叹道,“西河会传到他手里四代也不容易。”
这时候林续禄走过来,问道:“怎么,不用西河会的船了?都说妥的事情,他们怎么说不走就不走了?”
“能不麻烦别人,还是少麻烦别人的好,”林缚说道,“我们的船也勉强够用了,装完货就
既然西河会看出其中的凶险,林缚知道此时的自己并没有资格让西河会不顾一切的跟着一头栽进去。
小鳅爷葛存雄、陈恩泽等人这段时间来带着从募工流民里挑选出来的船工、水手六十多人一直都
林缚手里有三艘千石大船,林家也有木船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