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角楼灯光与夜空明月交错的倒映
有人走过来,也警觉到这边有人坐
听是曹子昂的声音,林缚应了声:“是我。”
曹子昂与大鳅爷葛存信从黑暗里走出来:“这么晚还没有睡下休息?”
“坐,”林缚拍了拍身边地,要曹子昂与葛存信坐下谈话,问他们,“你们说顾悟尘与李卓通力合作,能否稳定东南局势?”
葛存信挠了挠头,哧笑道:“楚党、西秦党
“你觉得李卓今日出现
“也许吧,”林缚双扶
“李卓竟然愿意向顾悟尘低头?”葛存信啧啧叫奇,李卓虽非位登极品,但也加太子少师、江宁兵部尚书衔,堂堂的正二品大员,又因主持东闽战事声望
“……”林缚轻叹一声,越是如此,心里越是堵得慌,李卓若是只图名利、不顾大局,大不了学陈西言辞官卸甲静待出山时机,断不会有今日之暗示,李卓时年才四十八岁。
“顾悟尘放不下派系之争?”曹子昂听着林缚的叹息声,便猜到结果,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声。
“嗯。”林缚又轻叹一声,至少现
“如此朝廷早就糜烂不可救药,”曹子昂心里却没有林缚这般纠结,心里想着顾悟尘也不过如此,但是顾及林缚的感受,没有说出来,“便是明日就葬送掉,又有什么可惜的?”
“说痛快话容易,”林缚有时候也会忧愁寡断,轻叹道,“‘兴废帝王事,离难百姓家’,自古来有几多帝王能使百姓衣足卸寒、食足裹腹?”
“朝廷能有中兴之治,谭爷当为治世之能臣,”葛存信
“一无势力、二无人望,我登上相位,鬼会听我的话?”林缚笑道,“大鳅爷拿话挤兑我呢。”
“相机行事罢了,大不了一起去长山岛逍遥一生,长山岛可是挂着你东海狐的旗号,你肩上担子重着呢。”曹子昂轻轻一叹,站起来轻轻按了按林缚的肩膀,虽然他等对元氏王朝绝无好感,也不希望天下大乱、民众离难、给异族所趁。
“你们去休息,我再吹会儿风也回去睡觉。”林缚说道。
曹子昂与葛存信先回围拢屋去,林缚顺便往河堤那边巡哨过去,走到河堤码头上,看着月光洒下来照得河滩沙地一片雪白,起了神,拔出刀来练了十几式。待身上出了一层暖汗,才将刀入鞘插
这边闹出动静,旁近的哨岗吹警哨迅速赶来,角楼那边听着哨音,也用青铜镜将灯光投射过来,林缚总算是
黑衣女子也
这时候护卫武卒将女子的武器捡来,林缚拿来看了看,才两尺多长的狭脊刀,柄是银柄,十分的致,拿来护身还差不多,拿来行刺还真要趁人不备、刺入要害才行,心里想:这女子会不会本意只是来刺探、给尿到头上才愤起出刀的?林缚这才从怀里扯出一块汗巾来将她的胳膊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