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梁到了大厅,并不就坐,只是潇潇洒洒地一站,笑吟吟地道:“常老大吩咐,这西市署,今后就是李鱼负责了。一会儿,你们跟李鱼彼此见见,今后齐心协力,还当为常老大力办事。”
众人乱烘烘应喏一声。
乔大梁又转向李鱼,向上指了指,道:“咱们这儿,常老大之下,有四梁、八柱、十六桁。四梁八柱是上边人,十六桁与你平起平坐,余此之外,都算是下边人。
另外呢,饶耿这边,较其他十五桁还有些不同,官府那边的职司,也是饶耿这边的人兼着的。这些事千头万绪的,一时也说不清楚,你先跟兄弟们熟悉一下,慢慢来。三月两月的搞清楚就好。”
李鱼心道:“三月两月?我哪有那么多时间,争取一个月内,把勾栏院那班人安排妥当,我就得远走高飞了。”
甩手大掌柜乔向荣说完这番话,点点头道:“得嘞,我那儿杂务太多,就不多耽搁了,这是你的地盘儿,你跟手下兄弟们亲热亲热吧,我走啦!”
除了李鱼—愕,其他众人都习以为常似的拱手轰然一声:“送乔大梁!”
李鱼忙不迭要送出去,乔向荣摆摆手:“你们聊你们的。”便一步三摇,跟只鸭子似的晃悠了出去。
此时,道德坊勾栏园“遗址”处,深深和静静两位姑娘正站
深深和静静刚把李鱼的安排跟他们说完,康班主两眼
康班主说着,已是老泪纵横。
刘云涛手里拈着一把磨了一半的尖刀,上次去“东篱下”的武器已经被没,不曾
刘云涛哆嗦地拿着那把刀,刀从手中忽然滑落,刘云涛卟嗵一声跪
华林一张秀气白净,跟女孩儿似的脸庞,胀.红得跟刚会下蛋的小母鸡儿似的,双手拢
康班主拾起袖子,用力一抹眼泪,道:“我误会了李家郎君,我得去向他当面请罪。”
深深急忙拦住他,道:“小郎君叫我们来,只是担心大家伙儿担心前程,想叫大家放心。小郎君今日刚往东篱下去上任,还不知要面对什么样的局面,此时不宜相见的。”
康班主道:“今日若不请罪,我这良心放不下。西市我不便去,那……”
康班主的目光定
“对!李郎君,大恩人呐!他为我们,做了太多事了,我们得当面向他道谢!”
勾栏院这班人沸腾了,男人一个个胀.红着脸儿,妇人很多都抹起了眼泪,簇拥到深深和静静身边,二人招架不住,忙不迭地向后退去。
西市署大账房是个留着一撇鼠须的三旬中年人,尖下巴,瘦削脸儿,身材也不高,眼睛狭长,就算睁到最大也只是露出一道缝隙,不过那缝隙中偶尔露出的光芒却满是油滑明之色。
此时,他已兼了幕僚师爷的身份,笑眯眯地给李鱼介绍着:“老大,咱们中院儿,左厢各房,属于西市署。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