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两人诚惶诚恐的样子,徐平点了点头:“你本该如此,军资库的钱物不能擅动,亏空了无法交待,就是曹知州,也需按制度行事。”
“通判说的是。”李永伦附和一句,抬头看了徐平一眼,小声道:“可下官只是州僚佐官,怎么敢违拗知州的意思?通判您看——”
想了一会,徐平道:“这样吧,让郑孔目与你们两个一起去检点一下军资库,检点完后就把钥匙留
李永伦面现喜色:“通判明鉴,我这就与郑孔目同去!”
说完,与旁边的周天行对视一眼,两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军资库的日常杂物由录事参军处理,通判总领。徐平不想麻烦,钥匙放
看着三人出了门,徐平的神情冷峻起来。这几天并没有什么公务,曹克明要提钱出来必然只是日常用度,而且很大可能是用
从家里启程的时候,徐平带了三千两银子,以应付突
李永伦几个人去检库封门,便有好事的小吏飞跑去报告曹克明。
“岂有此理!竖子欺人太甚!”正
他已经憋了几天了,本以为徐平闹闹脾气过几天就算了,没想到竟然变本加厉,军资库再也不允许他插手,公使库实际上也封掉了,这些天他的平日用度都成了问题。
虽然俸禄比徐平高,曹克明却要养活一大家子人,比不得徐平,家里完全不用他操心,有多少花多,时不时还能补贴一下。
宋朝官员舒适的生活大多都是
地方官花天酒地的生活全靠公使钱撑着,广南西路以桂州最多,一年四千贯,邕州沿边,一年也有三千贯。这是朝廷拨下来的钱,紧紧巴巴地也够公务活动费用,但大头不
说到底,还是怪曹克明不会经营,只知道把钱放
自己堂堂一州之主,被徐平一个毛头小子如此欺负,曹克明的怒气再也不可遏制,迈开大步出了房门。
见知州怒气冲冲地走来,州衙里的人都远远绕开,不敢自寻晦气。
到了通判厅,曹克明完全不理徐平的随身兵士,噔噔噔闯了进去。
徐平正
曹克明冷哼一声:“这邕州城里,哪个人入得了通判法眼?我又能派哪个人来?我自己过来,还怕你不给我面子呢!”
一众正
徐平沉声道:“知州好盛的怒气,有事只管说好了。”
曹克明看看左右,喝道:“我和通判有话要说,其他人都给我滚出去!”
看着众人都出了房门,徐平坐了下来,对曹克明道:“没有外人了,知州管坐下说话。”
曹克明一脚踩
“知州何来此言?你批的钱物,我可有一次驳回去?”
“一派胡言!你批了又如何?领出来就被理欠司走了,批与不批有什么区别?你是根本不给我活路!”
徐平慢悠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