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日子徐平已经恢复过来,神正好,满口应着。
一边的桑怿就有些患得患失,他已经参加过一次礼部试,上次就是
此次省试已有诏令,礼部取的正奏名以五百人为限,徐平的信心还是比较足的。这个年代参加礼部试的举子大约是六千多人,十几人中就取一个,以徐平
到了第三天,几场考完,徐平从贡院出来,竟觉得神清气爽。
这一届特别有诏令,不许纯以诗赋定去留,要结合策论综合评定。进士的考试内容包括诗、赋、论各一首,策五道,帖《论语》十帖,对《春秋》或《礼记》墨义十条。看起来考的内容不少,但由于不是整个内容综合评定考生名次,而是从诗赋开始一场一场地定名次决定去留,所以诗赋就已经大致决定了能不能中进士,后边的内容只是对名次进行微调,帖和墨义基本就已经是凑数了。徐平虽然针对诗赋进行了强化训练,到底不是擅长的科目,结合策论综全评定对他大为有利。策论与他前世的政治考试已有几分相似,正是最拿手的科目,自己觉得应有几分把握。
进士考试的内容各个年代变化并不是特别大,大的是考试顺序,加上逐场定去留的录取方式把顺序的作用放到无限大,使进士考试的重点千差万别。此时的墨义放
两个见过了礼,桑怿叹了口气:“云行倒是轻松,看来考得还顺利。为兄这一次却是又白来了,不用等到放榜,明天就准备回去了!”
徐平吃了一惊:“怎么这样说?不等榜放出来,谁知道考得如何?”
桑怿摇了摇头:“我的赋多处出韵,自己明白,绝没有中的道理。只愿不要太过离谱,要罚我连等上几届。”
听见说得这么严重,徐平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此时的举人比后来的明清时候凄苦得多了,不但身份是一次性的,考得不好还有惩罚。从第一场开始看考的成绩,十否罚多少届不能应举,九否罚多少届,依场次和成绩罚的届数不等。如果离谱到多场都是十否九否,还会连累到
为了这个罚的届数代表的年限,这一届还由孙奭主持特意做了规定。因为理论上此时是每年开考,实际上又不是,届的定义便就模糊。从这一届起特别规定,罚两届以下的,依实际开科数量算届,多于两届的,两届之后便就一年算一届。比如某举子被罚四届,下两届都是三年一考,那就被罚八年内不得参加科举考试,相当苛刻了。
见桑怿闷闷不乐,徐平便换个话题:“反正已经考完,何必再去想!过一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