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茶缸子没能击中抱头鼠窜的高一刀,但是半缸子水全泼他身上了,逃出军帐后一边拍打身上的水湿,他还一边朝警戒
高一刀灰溜溜消失没多久,小丙
“不见!叫马良过来,不许抬,让他自己走!”
马良进帐,努力站得笔直,疼得一头汗。
“走火?”陆团长黑着脸用手指敲敲他面前的桌面:“把你的枪给我放这。”
马良瘸腿向前几步,连枪带套摘了放下,被陆团长当场把枪给拆了,每个金属零件都保养完好甚至带油光。
“有什么话说?嗯?”
“也许我当时……枪没装好。”
“放屁!好歹你是跟我那么久的通信员,你心细成什么样我不知道?我不认为你的枪走了火,所以,我也不会认为你是个伤员!现
忍着腿疼,马良出帐,朝帐外的小丙一笑:“你不谢我?”
最后进帐的是李响,唯独这一位,陆团长不但起身,并且笑脸相迎,不等李响说话,直接一巴掌拍
“团长,我……”
“你很好!”陆团长直接掐断李响的话头不让他继续说:“你就是我最好的兵!你听我说,现
“团长,你……”
“我想过了!小鬼子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别看他现
“可是,这……”
“可是这就得靠你了!长痛不如短痛啊李响同志!我这也是为你着想,让你早日脱离苦海。不瞒你说,我现
走出军帐的李响,从头到尾也没能说全一句话,看着帐外的小丙茫茫然。
……
南岸,酒站村,孙翠的破屋不起眼。
屋里站着孙翠,孙翠身前坐着个背对她的丫头,孙翠
没人知道苏青怎么了,也没人知道胡义怎么了,几天来,小红缨总是神不守舍。
“他们一定有事!”
孙翠放下梳子:“谁有事?”
“狐狸和狐狸!狐狸刚来的时候……说过喜欢她。”
“可是看苏干事对他……不可能吧?你这瞎猜得没谱了!”
停了停,小红缨又道:“也是呢……你说狐狸是不是眼瞎?看谁不行非看她?”
孙翠笑笑,不答。
小手抄起半块破镜子,端
“我不要这个了!帮我剪成跟她一样的!”
“啊?”孙翠拾起落地的红头绳:“死丫头你这是抽的什么歪风哎!”
……
陆团长到酒站来,其实不是来算账的,他只是难过,烧光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独立团更瘦了,根本看不到希望,所以他撇下政委
闷热,陆团长仍然没离开军帐,难得来酒站一回,总得会会老战友,可惜帅令已经下达多时,还不见那缺德玩意来!晒领导玩呢吗?
不耐烦到准备下逮捕令了,一个娇小人影终于扭搭扭搭出现,帐篷门帘是两侧高高掀开的,她出现
“找我啥事?”
看着棚顶不低头的陆团长心说你这语气怎么比我还不耐烦?这是我求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