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青好像变成了一个冰冷而又美丽的雕塑,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这个女人……很笨,却很顽强;很冷,却总能
胡义不知道苏青为什么不说话了,静止了;不明白她为什么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始恼羞成怒,继续恶语中伤,她只是冰雕一般,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于是,胡义淡淡地对她笑了笑,然后移开视线,去看窗外,阳光下,遥远的青色山峦。
禁闭室里变得静悄悄,能听到操场上新兵们
“我也有过很累的时候,那是
“……”
“你要做一个有灵魂的人,首先你得有信仰,并且愿意为之奋斗。”
“我曾经有过。”
“你那不是信仰,而是你无耻的私欲!”苏青知道胡义的回答是什么意思,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立即又起了波澜,只平静地说了两句话,就被胡义逼得明显提高音调。
“我从不相信我看不到的东西。”
“所以你才会变成这个德行!一个自私而又冷血的逃兵。”
“所以,现
“是。”
“为什么?”
“因为……”苏青卡住了,如果说这是政委要求的任务,凭胡义的德行,那这谈话也就到此结束了。漂亮的鼻子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出,苏青才重新开口:“你需要信仰。”
“我不觉得。”
“你……”
看着苏青正
“你是军人,你是班长,至少你也该为你的兵着想。故意编排错误,欺骗上级,这么做你还有什么资格带兵?知不知道影响有多坏?你不配……那个……起码,你应该做好一个军人的本分!”
苏青又说话了,信仰问题谈不来,不能治本,只好改为治标,让他先出了禁闭室再说。但是心里带着气说话,一不留神差点又开始攻击胡义,勉强压制了情绪,再把话兜回来。
这回胡义总算想明白了,这个女人纠缠了三天,今天居然一反常态,强压怒火还要苦口婆心,原来是政委派来的,这是执行命令来做思想工作。
胡义忽然笑了,仍然笑得很淡:“是政委派你来,让我自己离开这的吧。”
“……”
“其实你简单说一声就行,我怎么会难为你。”胡义低下头深深叹了口气,然后重新抬起来:“我只是想静一静,我很累,头很疼。好吧,一会儿我就离开这。”
不管怎样,能让他自己主动离开禁闭室,也可以交差了。满脸冰寒的苏青不再说话,也不再犹豫,掉头走向禁闭室门口。
阳光,从门外洒进来,明晃晃的,落
……
夕阳西下,即将落山。炊事班大院里,又热闹起来,因为到了晚饭时间。
习惯成自然,这话是有道理的,自从九班来到大北庄第一天起,就臭不要脸地霸占了院子中间那一张够坐十几人的长条桌子,自那以后,那张桌子仿佛就被刻上了九班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