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风都没有,阳光下的黄土变成了明晃晃的灰白色,刺眼而又单调,单调得已经看不出坚硬还是柔软,仅仅是摆
茂立的草叶,交错的枝桠,如今都是深灰色,是简简单单的线条,好像都失去了生命,不再是原来的东西,只是潦草的几笔背景。
透过潦草背景的缝隙,胡义看到了一条明晃晃的路,好像,
第十二辆车后面,有人这么说过,不记得那是谁说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静静地把机枪摆了,本能地枪机拉开,那沉重坚硬的枪托让胡义感到了一丝安慰,
又是要阻击了么?还是要掩护队伍撤退?我再也不想干这个了,我
好吧,那就干活儿吧,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我还多余了四个弹夹,它们是满的,就该放
草丛后,一张冰冷的脸,仿佛僵尸;一双麻木的眼,无神地靠近枪托边,停留
扳机,
胡义似乎听不到声音,只能感觉到枪身
那条迅猛之蛇再次被释放出来,变成一束疾光,张开恶毒血口,直冲第十二辆粮车。
这辆车后只露着一个鬼子,摆着一支步枪指向山梁,一顶钢盔半张脸。
第一
当鬼子的尸体终于滑下粮车后面,整整半个头颅全都不见,然而那条凶恶的弹道之蛇仿佛疯了一般,仍然不肯放弃纠缠,继续狠命地撕扯着最上层的麻袋,不停地拉开一条条口子,米粒飞舞,被子弹擦撞得四下跳跃,摆
猛然间枪声大作,还击的弹雨飞向山梁上的那片荒草,呼啸声,崩裂声,折断声,跳跃声……
可惜,胡义都听不见,他只是觉得身边好像起雾了,斑斑点点有各种东西
爆炸导致的脑震荡,诱
这次,他只向下打出了一
第二个弹夹的第一
那头停
第十二辆粮车,终于变成了一块徐徐拉开的幕布。一个失去半个头颅的尸体徐徐露出,然后一个半蹲的鬼子,手扶着掷弹筒,正
哒哒哒哒哒……
掷弹筒主射手的身体猛地开始震颤,血雾飞溅,消散,然后再飞溅,又消散,他甚至不明白究竟
第二个弹夹打空。
鬼子掷弹筒副射手僵成了一块石头,眼睁睁地从头看到尾。近
副射手嘴里不停地喃喃着: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目标?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打?为什么要一直打碎他?为什么?
附近终于有鬼子扯开嗓子,朝着还愣
战友的呼喊终于让副射手恢复了一丝神智,他抬起头,那头受伤的骡子已经把那辆粮车拉下了路面,陷
他扔掉手中的榴弹,开始跑向那辆车,
第二
鬼子副射手拼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地向前冲起……哗啦啦……噼噼啪啪……咻咻咻……
他以为自己会死了,但是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