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听江舟说过关于毕业之后想干什么,一般就连末等生,都会在毕业季考虑日后的出路。
仔细回想,彼时江舟每周末和他们出来,空闲经常去孤儿院做义工。
好像连论文都没写过。
明明对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我一定要努力,好报答陆医生。”
当时赵黎只觉得他很善良,感恩,又坚强。
关键是,没钱怎么报答?
赵黎能想到的,虞熠之显然也能想到,回忆到过去,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印象中好像确实没有听到江舟有任何关于提起日后工作的话题,一次也没有。
虞熠之侧目望着江舟,原来连职业规划也没有过吗?
生活总需要钱财,如果没有职业规划,他想通过什么途径生存?
江舟心跳剧烈加速,有些后悔没有第一时间门回答。
只是微弱的电流罢了,控制得到的话,完全可以扛过去。
他下意识看向在座最“不学无术”的林津渡。
“看我做什么?”林津渡喝了口酒:“你林子弟一直在找工作,前段时间门都找到国外的牛郎店去了。”
“……”
不止是林津渡,在座可以分为两类。
虞氏兄弟≈满月组合等:有班上。
极个别人士:啃老。
唯一纯白的茉莉花·江舟:无业游民,且游了好几年。
林津渡回想起江舟校友的评论,在他们的描述中,江舟不是在当义工,就是在助人为乐的路上。
父母早亡家境清贫,大学里甚至没有过一次兼职。
这合理吗?
比死遁还离谱好吗。
虞讳淡淡瞥了眼江舟:“该找个班上了。”
这思想格局一下就上去了,林津渡险些拍手喝彩。
这种场面注定尴尬不了太久,依照虞熠之的惯性,最终还是要跳出来给江舟解围。别的不说,就冲当年的“海上救援”,哪怕江舟不断崩人设,虞熠之心底里一直对他存着亏欠。
出乎意料,这次救江舟于水火的是虞讳。
他没有让对方尴尬太久,朝后靠在沙发背上:“你对我弟弟曾经施以援手,救过他一命。”
江舟一怔,想不到虞熠之会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既兴奋又不安。
救人能为他的形象增分,不安在于担心虞家人深入调查。虽说相信所有漏洞都已经补上,但仍旧有担心细查的心虚。
陈年旧事几乎无从追溯,虞讳显然没有这个意思。
他要报恩。
就在这时,门外又走来一人,由于没有变装,从进门起便吸引了不少注意。助理一路朝这边走来,胳膊下夹着文件夹。
他把里面的东西递给江舟,是一些公司的资料。
“您好,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