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张畟的话,又或者,他们已经用手里的弓箭做了回答。
八百山民张弓搭箭,沉默以待。
雨水不断的冲刷着他们或惊惶、或质朴、或刚毅、或恐惧的脸庞。
每个人都是一身透湿,雨水沿着头
一群山民,要杀仙人。
…………
张畟负手站
闲庭信步,居高临下,睥睨众生的满足感,他低头看着下方的景象:
“你们猜,我杀光你们需要多久?……不必惊慌,本来就是要杀光的,我已设阵困住出路,你等及你等妻儿父母,无一人可逃。且今日之事,今日后唯我一人知。”
“我
“知道什么是修士吗?是这样的,凡人寿命,七十古来稀。张某今已二百有余,未来或千岁,三千岁,长生不死。凡人俯首躬耕,力大者肩扛二百,修士可以断流劈山,更有强者,可以移山填海。”
“所以,你们拿什么杀我?拿刚刚那样的尚且射不到我身前的箭吗?开弓试试……”
张畟说完伸手一挥,大袖飘荡,十一杆黄土旗带着连声炸响依序浮现,涨大,而后各据方位,虚插
这套黄土旗本有十二柄,刚刚被许落毁了一柄,但是也足够了。伴随着旗阵布下,整个院落周遭的空气都开始被压缩,开始变得粘稠如浆,并且不断凝实。
张畟出手了,没有天雷地火,没有飞剑纵横,他把这整个院落变成了一片泥淖的沼泽。
而山民们就是陷
“你们会死得很痛苦……这就是挑衅我的代价。”张畟说,“安静等待死亡吧,不要哀嚎,那样只会让我生气……哦,错了,你们也嚎不出声。”
“哧……呼,哧,呼。”
没有哀嚎,只有沉重的喘息声响彻整座院落。
山民们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和艰难;他们开不了弓,因为持弓的手臂沉重得再也张不开;膝盖弯曲;他们的胸腔被挤压,内腑开始阵痛……
再这样下去,他们熬不了多久。
张畟的手段竟让八百强弓来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局面突然恶化至此,这是许落之前没想到的。
他必须为他们劈开一线生机,至少搏到一个出手的机会。
“花花,你还能动吗?”许落强撑着站起来,低声问了一句。
颈间被洞开,内丹暴露
“嘶,哈。”一声低吼,它身上残余的鳞片开始卷动……
屋顶上,春生受伤的左肩伤口血如泉涌,一条手臂已经完全失去知觉。
他本就伤得很重,而且几乎耗了所有力,所以,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把持弓的右手举起,伸向虚空和雨幕。
“落凰,你
他双眼微阖,似无意识的说着,像是
张畟愣了愣,旋即笑起来道:“杀我?”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