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池的嗓音沉沉地从耳机里传来:“什么?”
阮龄不回答,只是问:“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叶景池:“嗯。”
阮龄不再说话,而是将镜头贴在身前,拿着手机下楼。
等穿过走廊到了房间里,阮龄又随手把手机扔在了床上。
耳朵上还戴着蓝牙耳机,阮龄说:“你等我一下,我先换件衣服。”
接着她不说话了,叶景池也没说话,耳机里安静了下来。
周围只有她换衣服的时候,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阮龄听着耳机里叶景池略有些沉重的呼吸声,动作依旧不紧不慢。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龄才终于换好了衣服,又将手机屏幕举了起来。
叶景池的目光微凝。
阮龄身后的墙纸颜色,是他熟悉的浅灰色。
她回了卧室。
而此时阮龄换下了刚才的那件圆领家居服,穿上了一条淡粉色的吊带睡裙。
裙子的领口很低,她胸口一大片雪白的皮肤都露了出来,十分扎眼。
她的皮肤实在太白,又光洁无瑕,于是一点点的痕迹都非常明显。
阮龄胸口的那一抹红痕,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挤入了叶景池的眼帘。
叶景池的声音微哑:“你刚刚说……有什么事想和我说?”
阮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锁骨下方。
她用指尖点了点那个比早上稍微淡了一点,但依旧一眼就能看见的那个吻痕。
阮龄:“喏,就是这个。”
叶景池:“……”
男人的呼吸声又沉重了些许。
阮龄继续说:“我今早洗漱的时候发现的,那时候还比现在还要更红一些。”
叶景池没吭声。
阮龄脸不红心不跳地控诉他:“叶景池,你老实交代,这是不是你昨天趁我喝醉酒的时候干的?”
叶景池抿了抿唇角。
他越是不说话,阮龄就越是有了兴致。
更何况叶景池再厉害,也不可能今晚赶回北城,因此阮龄可以说是丝毫没有顾虑。
阮龄学着叶景池平常说话的语气,慢条斯理地“拷问”他:“这个地方这么靠下……叶景池,看不出来你平常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结果在我意识不清的时候,竟然这么对我。”
叶景池:“……”
见他依旧沉默不语,阮龄催促一句:“你说话呀?”
叶景池终于开口:“抱歉。”
他的嗓音不复清冽,短短的两个字,竟然让阮龄听出了一丝忍耐的感觉。
心跳下意识地乱了一拍。
然而很快,阮龄又想起来。
叶景池如今还在千里之外呢,她有什么可心虚的?
这个事实让阮龄又迅速有恃无恐起来。
阮龄瞥叶景池一眼,轻哼了一声:“这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