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嫣直到看累了,才放下
手中的书,她一口气看了大半,眼睛都有些酸涩,正欲起身活动一下筋骨时,裴嫣才发现窗边竟多了一抹身影,她心中一跳,本以为自己有些眼花,揉揉眼睛,他还在。
男人一袭绛紫色衣袍,头戴玉冠,唇边荡起一抹浅笑,端得是风流不羁,见她总算发现了他,他才施施然朝她走去,“看这么入迷,日后想打造兵器不成?”
私造兵器是大忌,许多兵器都禁止私造,若是违规,轻者流放,重则被斩首,裴嫣小脸不由一白,慌忙摇头。
她本不欲理他,这会儿却不得不为自己解释了一句,“我、我只是随便看看。”
说完,她就垂下了眸,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小模样可怜巴巴的,很好欺负。
裴渊忍不住拿舌尖舔了舔后牙槽,才克制住欺负人的欲望,“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气?”
他的话令她脑海中一下浮现出他亲吻她的模样,男女授受不亲,他却那般放荡。
裴嫣脸颊有些烫,偏偏嘴笨,她只蔫哒哒垂着脑袋,不想理人,又觉得两人沉默时,室内静得可怕,无端让人心中惴惴的,她没答,干脆开了口,“世子怎么来了?”
裴渊好以整暇地望着她,脸上挂着一抹浅笑,随口逗弄道:“这本是我的房间,难道我来不得?”
裴嫣不由小小惊呼了一声,这才发现,这间房子确实像男子的。书架上的书,要么与武器、兵法有关,要么讲的是朝堂上那些事,裴嫣最初没往他身上想,是因为传闻中的他不学无术,整日吊儿郎当的,至今没个一官半职,在她面前他也一直懒懒散散的,裴嫣想象不出他伏在案前苦读的模样。
她有些无措,小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是你将我带来这里的,不是我有意霸占。”
瞧见他,她仍有一些不自在,两只白嫩的小手紧紧攥在一起。
裴渊道:“没有责怪你。”
小丫头垂着眼睫,模样很是不安,显然经过昨日的事,有些怕他,裴渊不由摸了摸鼻尖,怕他的到来,令她不安,他干脆讲了讲三皇子的事,“使者团会在八日后离开,宫里会为你们举行饯别宴,你皇兄弄了几个舞女,打算在宫宴上行刺皇上。”
裴嫣连忙抬起了小脑袋,因为着急,她巴掌大的小脸很是苍白,嘴唇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自然清楚皇兄有多偏执。
半晌,她才小声道:“世子昨日说,可以帮我阻止三皇兄,也会保住他的命,是真的吗?”
裴渊靠在了书案上,双手抱在胸前,一双腿笔直修长,他嗯了一声,才似笑非笑道:“本世子从不食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