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飞鱼卫现身,侯垚已经知道这海南盐场的底细了。
当即恨不得狠抽自己几个耳光:
让你张狂,有点成绩就飘了吧,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有事没事非要探什么底啊。
现在好了,底是探出来了,把碰不得的大鱼给炸出来了。
现在他还没有资格跟皇权硬碰硬,如果逃亡海外的话,那在宝安县将近一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心中权衡之后,侯垚觉得还是老实的跟计春安走一趟吧。
对方既然代表皇权,至少不会随便杀害自己。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把陈俊男和魏大兴带着的好。
“好,我可以跟你走,不过我要带两个护卫。”
计春安眼角跳了跳,差点就要命令飞鱼卫把这小子乱刀砍死。
不过想到高笑松的交代,又强忍了下来。
“小子,看见飞鱼卫还敢跟咱家讲条件,也真是够不怕死的。
行了,走吧,别让我家大人等急了。”
侯垚让衙役们在原地等候,然后带着陈俊男和魏大兴跟在计春安身后,往盐场内走去。
走到离岛最东面,有一栋别致的小楼,计春安恭敬地站在小楼的大门口尖着嗓子喊道:
“公公,小的把人带来了。”
楼里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嗯,让侯知县进来吧。”
计春安推开房门,对侯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陈俊男想在前面开路,却被计春安拦住了。
“没听见我家老爷叫的是侯知县吗你个小小护卫也想见我家老爷简直是不知死活。”
陈俊男想动手,侯垚将他按住对着屋内高声道:
“抱歉,阁下身份未明,就想以这样的方式见我,不觉得很没有礼貌吗”
楼内沉默了良久,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大笑声:
“侯知县不愧是敢打进郕王行馆的人,罢了,不知者不罪,春安,让他们进来吧。”
侯垚三人进门,进到小楼内的大堂,只见上首坐着的是一个面白无须的老人。
仔细分辨之后,才发现竟是跟郕王一起来宝安县的那位老人。
那天这老人脸上是有胡须的,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把胡须剔了。
侯垚惊疑地叫道:
“你不是跟郕王一起进城的那位老人家吗怎么会在这里”
高笑松哈哈大笑:
“侯知县真是好眼力,竟然这样都能认出咱家,之前郕王殿下和公主殿下在,老奴自是不便与大人交谈。
今日便重新认识一下吧,老奴高笑松,现为司礼监秉笔兼飞鱼卫都指挥使。”
侯垚三人齐吃了一惊,司礼监秉笔,可代皇帝批阅奏折,已经可以说是权倾朝野,
更兼飞鱼卫都指挥使,飞鱼卫有监察百官之权,也就是说等同于掌握了朝臣的生杀大权。
比起郕王这样只有个虚名的亲王来说,这才是真正的实权大佬。
“原来您就是名震朝野的松公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