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生气了。
呵斥太子说“今日去了而不能好好回来复命的,那是没用的人。现在只提着一把匕首深入不可预测的强暴的秦国,我所以停留,是在等待一个帮手一起去。现在太子嫌动身晚了,我就辞别了。”
于是出发了。
大铁锤,就是荆轲当年等的人。
“公子说秦王骄奢淫逸,好大喜功,最豪奢的马车就是秦王所在,但……”
远处车队渐近,但见戈鋋蔽日,甲乘如云,一排排的雁行而过,一队队的鱼贯而趋。
大铁锤瞪大蒙圈双眼,盯着远处那五架在所有马车中都特立独行的豪奢马车。
头脑有些宕机,头疼欲裂的低喃道:“公子,要是有五个怎么办?”
这一心神不稳,手就无意识地加了些力,大铁锤手握的大铁锤坐落的枝桠就传来清晰的吱呀声。
枝桠本就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大铁锤又无意识加码,枝桠不堪重负。
大铁锤吓了一跳,急忙稍提武器。
这个时候要是掉落如此大的枝桠,如此反常的现象,必然会引起护卫始皇帝的那些郎官警惕。
他这次说不上精心,但足够引人意外的谋杀便是功亏一篑。
大铁锤急忙将武器换做另一枝枝桠上,后怕地看着断裂处,突然眼中一亮。
重量!
有人坐的马车和没人坐的马车重量不同。
秦王只有一个,必然只会坐一辆,其所坐马车要比其他四辆马车要轻。
我看哪个马车的颠簸幅度最小,必然就是秦王乘坐的那辆,哈哈哈哈!
大铁锤为意外发现而内心雀跃无比,这是他第一次通过智力解决问题,而不是武力,解决的还是如此大的问题。
公子若是知晓,应也会对我赞誉有加。
他一边想着,一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距离他越来越近的车队中,那五辆豪奢马车。
“这路怎么如此颠簸?”嬴成蟜抱怨,道:“你知道要祭祖,不会先把这条驰道修好?给你水泥干嘛用的?”
如今的驰道还没有铺上水泥,是用加了盐翻炒过的黄沙夯实。
但这个时代再怎么夯实,过了一定年限,在风吹,雨淋,日晒,马蹬的摧残下,照样坑坑洼洼。
朕是神灵?
能一月修一条驰道?
况且朕批奏章都不颠簸,你躺在十八层兽皮上有个屁颠簸!
可恶竖子!
始皇帝内心愤懑,忍住不理亲弟,加速批奏章。
青松树上的大铁锤懵逼地瞪着双眼,要把双眼瞪炸了。
“这五辆车……怎么起伏都一样呢……”
他不理解。
“皇兄你是真怕死啊。”嬴成蟜继续嘲讽,嘴炮不断,“出发前还特意称量四块和我俩同重量的石块,放在那四辆马车上。”
“要不是你阻挠,朕会让真人上去。石块终究是死物,与活人还是不同。你以后若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