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虚抓,摸向腰间,什么都没摸到。
始皇帝这才想起,便服出行,秦王剑扔在了章台宫,没带出来。
“看完了看完了,皇兄方才说什么?”嬴成蟜说着话,将两张信纸随手揉搓。
始皇帝眼一眯。
右手食指指尖轻点身前石桌。
“放过来,朕看看是什么书信,比朕的话还重要。”
“没什么,李牧,韩非他俩犯病而已。”
嬴成蟜没有拒绝,随口答着,把两个纸团放在始皇帝身前。
这竖子这么痛快,这两张纸应该确实没什么有用消息。
展开第一团信纸,抚平褶皱。
【非不能与酒鬼共事也!让他滚去打仗!】
抬眼看了眼嬴成蟜,始皇帝一派前辈风范地指点道:“韩非乃韩国王室,又是学法。与李牧这般骄纵只知战事,不愿受束缚的将军必然合不来,你不该让他们同往。”
那是你没看到他俩基情四射。
嬴成蟜心念,嘴上应道:“啊对对对。”
……朕就该随身带着秦王剑!
始皇帝冷哼一声,脸色更差了。
第一封书信是吐槽类,他便以为第二封书信也是如此,兴趣便不那么大了。
但拿都拿过来了,不拆白不拆。
始皇帝随意地打开第二个纸团,懒得抚平褶皱,就那么皱皱巴巴地看。
【君上,你怎么知道蒙恬会赢?结巴说你有《太公兵法》,给我看看。】
目光骤然一缩,始皇帝将信纸摊开抚平,一字一字往下读。
抬起头,眼中精光爆射,道:“信中说的蒙恬会赢,是赢了什么?”
始皇帝的关注点,和嬴成蟜截然不同。
“打匈奴打赢了呗,应该是把雁门,九原都拿回来了罢。新年之前,八百里快马加急应该能到,不急。”
嬴成蟜说的随意。
始皇帝听的恼火。
这能不急?
这战事能不急?
那是两个郡不是两个县!
天下一共就只有三十六郡!
砰~
始皇帝怒拍石桌,拍的手掌麻痛而不自知,指着嬴成蟜训斥。
“你这竖子给朕好好说话!雁门,九原,到底打没打下来!”
信纸在你手上,你问我?
嬴成蟜很无奈,摊开双手道:“我也不知道啊,信上没说啊。”
始皇帝怒火中烧,对着李牧写的信纸翻来覆去地看,想要从字里行间看出九原,雁门到底复没复。
但一共就那么几个字,始皇帝再怎么翻也不能突然多字。
气愤不已的始皇帝怒声呵斥:“李牧昔年在赵时,挡的朕水泄不通,让王翦不得寸进折了副将恒屹,那时何等的英武。你看看现在,到了你府上,和你一样散漫不堪,喝酒成性!”
“哎!”嬴成蟜伸出手掌对着始皇帝平举,歪着头瞪大眼睛道:“散漫不堪随我,喝酒成性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我可没天天喝的烂醉如泥。”
砰~
始皇帝一巴掌拍在信纸上。
手掌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