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也比你编的好听。
“你是去拉拢民心,还是被拉拢!”项梁一声厉喝,那张圆脸上再没有半点亲和,满是威势。
若有见过楚武安君项燕者,此刻见项梁之怒,必要说一句酷似乃父!
“秦人在与我们争楚国民心,在挖我大楚起事根基,你还能哼得出来!”
“有这么严重乎?”桓楚被项梁吓了一跳,见项梁脸色没有丝毫缓和,一下就坐不住了。“我这便去寿春散布你编的歌谣!”
“坐下!”
项梁一掌压在桓楚肩膀,将桓楚压回座位。
“我们只能隐传,秦国却能公而发之,传不过的。”项梁颓然坐回座椅,低声喃喃:“秦风铁血,于这等婉转吟诵之事向来弃如敝履,这次怎会做出以歌谣破歌谣之事。绝我大楚根基,其必不可能为秦人。是纵横家顿弱?还是名家姚贾?无论何人,你真该死啊……”
“此事……”桓楚焦急万分,但在项梁发怒之时似乎有些害怕,只能强压着嗓音道:“就这么不管了?”
“走。”
项梁霍然起身。
“去哪?”
桓楚问询之时,身体已先一步站起。
“找会稽封地主人尉缭。”
“找他作甚?你不是说他两不相帮。”
两人边说边行,脚步极快地出了门。
“他不会为我们解决此事,但或许我们能知道出此绝户计的是谁。两军对阵,还不知道对面主将,此战必败。”
“知道了你就能胜?”
“知道了就能根据主将生平事迹,研究其性格特点,好恶习性。我们便可根据其人,针对性制定战略。寿春一地,胜败不算,此人必须死!”
“不是我们,是你!是你制定战略,楚只负责执行。”
远在咸阳,被始皇帝气的气急败坏的嬴成蟜并不知道。
他在奏章上批复的短短一笔,让远在会稽的项梁将其列上了必杀名单。
远离大秦帝国中枢的齐地会稽有这么一个小插曲,但对目前天下大势还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真正对天下造成巨大影响的,是当年战国七雄中的最弱者,韩国之地。
新年未到。
蜡祭未举。
商人吕不韦,扫地僧鲁勾践,已是坐着马车回返咸阳。
他们身后,是一片已经重新洗牌,暂时由民众百姓当家做主,而不是韩地世家主宰的韩地。
因为韩地距离咸阳很近的缘故,所以韩地并没有分封出去给任何人。
这次上计,始皇帝将韩地也纳入考核范围,派遣了一名使者入韩地。
而这名被始皇帝派遣韩地,要韩地各城郡郡守上计的使者,亲眼见证了一场暴乱。
一场他从未听说过,不是由贵族发起,而是有百姓发起,且成功了的暴乱。
这几日。
张良每天放飞不知道多少只飞鸽,新郑的天空都被哗啦啦的鸽子堆满。
信鸽太多了,多到那些本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