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一路上被嬴成蟜占了些便宜,但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与她刺杀嬴成蟜这种事情相比,她所受到的伤害实在不算什么。
“你不走啊?是不是爱上我了?那好啊,正好我床大,跟我滚床单去罢。”
嬴成蟜自座位上起身,去抓越女细长玉指。
越女深深看了嬴成蟜一眼,后撤几步退到院子里,黑色夜行衣融入漆黑夜色毫不显眼,下一秒就消失在嬴成蟜眼中。
嬴成蟜慢步走出厅堂,举目四望。
除了一棵高大树干,枝丫弯曲,有着茂密树叶的老树。
前院中空空如也。
地上是来回夯实无数次的沙土上,沙土中央是一条青石砖铺就的道路。
嬴成蟜纵身跃上古树,站在一根比较粗的枝丫上,手里抓着枝条,身前身后都是绿叶。
他在这颗老树上跳跃腾挪,检查了数次,没有找到越女的身影。
跃下老树。
他看到不知何时出现的荆轲,正站在厅堂前等候着他。
“君上……”
荆轲刚说了两字,就被嬴成蟜打断。
“给我拿只信鸽,还有笔墨纸砚。”
荆轲嘴唇蠕动,看样子还是想将没说完的话说完。
嬴成蟜脸现不耐之色,沉声,加重语气道:“我说给我拿只信鸽,和笔墨纸砚。”
荆轲嘴巴开合两下,低下头,拱起手。
“唯。”
嬴成蟜重新步入厅堂,靠在铺有两层虎皮的主位上静心等候。
半盏茶功夫不到,荆轲去而复返,将嬴成蟜要的信鸽,笔墨纸砚都放在嬴成蟜身前桌案上。
嬴成蟜铺纸,持笔,伏案,书写,不一会就写完了。
一回头,发现荆轲就在他身后,眉头一皱。
“你怎么还不走?”
“君上……”
第三次试图将话说完整的荆轲又失败了。
“你该走了。”
嬴成蟜正色道。
“……唯。”
荆轲几乎是被嬴成蟜拿眼神赶跑的。
荆轲不见,嬴成蟜细心得将纸卷起来,绑在信鸽腿上,放飞信鸽。
信鸽在厅堂顶上盘旋一圈,自门口飞了出去。
嬴成蟜打了一个呵欠,举起双手舒展腰肢,抻了个懒腰。
一,二,三,四……
困意上头的嬴成蟜在心里默数,当他数到十五的时候,一个满含愤怒的清冽嗓音在厅堂内响起。
“是你要我走的!”
越女去而复返,就站在嬴成蟜身前,那声音正是她所发出。
她脸色气得煞白,眼中怒意炽盛,磨着牙齿犹如要生吃嬴成蟜。
嬴成蟜举着双手,一脸无辜。
“没错,是我让你走的,你怎么又回来了,有人拦你?”
越女身子气的直发抖。
她素手一抖,手中是一张信纸,正是嬴成蟜刚刚书写完毕的那张。
“你既放我走,为何又写此信!”
越女目光悲愤万分,对着信纸上以大篆书写的文字。
“信到之日,立刻在百越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