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古人云:“豺声忍,鸟喙毒,鸢肩躁,牛腹黩。”若不是这年轻人生得干瘦,估计就占全了,而从他呛声说的那几句话来看,的确不是个安生的主儿。
贺难在解决完葛新的事情后,周獠就给他批了假——一方面是为了让他回家过个好年,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葛新案在水寒郡官员口中的风评两极分化,有人觉得这么处理不错,将来都以此方式论处也未必不可行,只是过程实在太过冗长熬人,还需精简;而也有人觉得这简直就是瞎胡闹,有过这么一次就足够荒诞了,甚至还写文章弹劾贺难。周獠知道贺难之前还算讲理地一个一个说服他们是为了尽显公平,但之后要是还有人挑刺那可就跟唱戏一样了。于是他索性就把师弟放走,由自己来善后,免得某些老官僚们被贺难骂中风了。
贺难还是在水寒郡逗留了几日,他这几日就按照东方柝的引导继续“修仙”,而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贺难在能自己完整地走过一遍大小周天之后就把东方柝轰到大街上去靠算命赚钱了,美其名曰“自食其力”。东方柝也算是个好说话的人,就真到大街上给人算命去了,这半个月倒是还真赚得了一些钱。他和贺难待了也有不短的时日了,贺难那捉摸不定的行事风格折磨的他渐渐显现了老妈子一样的特质,越来越絮叨。
回到煊阳县要经过郡城,贺难和东方柝便寻思着今日在郡城歇歇脚,再置办一些年货。
贺难和东方柝大剌剌地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东方柝张口就是三只整鸡五斤牛肉,贺难则是不断地看向店里的几桌客人。
蔡自琰和他对视了一眼,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就在蔡自琰还在琢磨这孙子怎么这么眼熟的时候,贺难却已经回想起对方是谁了,只是冲他笑了一笑便不再管他。而同座的卜红蔷却总是偏头看向两位青年,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一壶酒很快见底,卜红蔷就算是陪座也喝了大半碗,脸上已经逐渐浮起红晕,看来是不胜酒力,此时的卜红蔷连坐都坐不太住,只觉得头昏脑胀,浑身都不舒服,但蔡自琰又将她面前的酒碗倒满了。
“蔡公子,还是算了吧……”卜红蔷推脱着,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儿,但却使不出力气来。
“别急啊,你的车还没送回来呢。”蔡自琰挑了挑眉,他抬脚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