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的脚步顿住,随即继续随着马车走。
马车内祝卿若看着激动的李兆其,轻笑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李兆其满面红光,难以压制唇边的笑意,道:“我就知道跟着主上错不了,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好的选择。”
祝卿若还是笑着,道:“不,你这辈子做过最好的选择是当上景州的首领,否则,我也不会知道你。所以你该感谢的,是你自己,是你的勇毅果敢、无所畏惧、大义凛然,才让你有选择的余地。”
祝卿若的话仿佛击中了李兆其的心扉,叫他感动不已。
他看着祝卿若,眼睛亮晶晶的,还泛着几点泪光,“主上的知遇之恩,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祝卿若知道李兆其感情充沛,一点点激动都会让他泪流满面,此时对他的情感流露也不觉得奇怪。
她对李兆其安抚一笑,转移话题道:“等钱财送还给百姓,武崤山的山匪被解决的事就瞒不住了,可想过之后怎么办?”
李兆其抹了一把眼睛,还有几分残留的茫然,道:“我剿匪是对百姓有利的好事,难道还有什么不好的吗?”
祝卿若解释道:“你是景州的州牧,武崤山归云州管,你越过云州州牧,直接将武崤山的山匪尽数绞杀,若云州州牧向上京参你一本,恐怕会落得个僭越的罪名。”
李兆其疑惑道:“可我也没有大摇大摆的,这剿匪一事都是悄悄来的,最多也就是那些受了难的百姓知晓。”
祝卿若道:“除了附近的百姓,有一个人,一定会知道。”
李兆其问道:“谁?”
祝卿若道:“云州州牧。”
李兆其想了想,分析道:“他是云州州牧,云州有穷凶极恶的山匪他都不知道,怎么会在山匪被清剿之后就知道了呢?”
李兆其脸色不太好看,道:“再说了,那云州州牧不管事,武崤山的匪患持续了快十年,根本没人管。我一上任就将他们剿灭,他该感谢我才对啊,为什么还要参我?”
祝卿若觉得自从李兆其当了自己的下属后,就越来越不喜欢动脑子了,这样的事从前他就算不能第一时间想到,也该慢慢缓过劲来才对。
她无奈道:“方才我与季桐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李兆其露出思索之色,仔细回想着刚才在席上的场景,他闪过一道灵光,“你是说云州州牧跟武崤山的山匪有勾结??”
祝卿若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李兆其接着道:“怪不得武崤山十年来都没人管,原来是因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