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梧以为祝卿若是为自己抱不平,“不必与他多解释,他不会有任何的表示。”
这话倒是让季桐起了更多兴趣,他看着祝卿若,“所以是什么呢?”
祝卿若没有看他,只看着眼前一小片木桌,声音冷淡,好似裹挟着冬日的风雪,“是为你们杀死过的人立的碑。”
季桐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席上连呼吸声都浅了不少。
祝卿若仿佛没感受到周围凝重的气氛,接着道:“你们每杀一次过路人,他就会在后山立一座无字碑,因为不知道人数姓名,一次只立一座,到如今已经有上百座石碑。他在为你们赎罪,可你们还在吃香喝辣,好不快活,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洋洋自得,以此为荣。”
这话瞬间点燃了众人的怒火,土匪的流气凶狠纷纷朝着祝卿若来,几乎每个人都在骂她,所有人的恶意都在此刻暴露无遗。
季桐看着就要控制不住的局面,狠狠将酒杯砸到地上,席上众人顿住,瞬间噤了声。
季桐看向徐梧,冷笑道:“好你个徐梧,特地从阳别山来我武崤山,原来不是来求我,也不是劳什子劝我从良,是来骂我来了?”
他指着祝卿若,“还找了这么个能说会道的小白脸来替你开口,怎么,你自己不会说话吗?还要别人替你说???”
他的怒意已经暴露在眼前,徐梧怕他一怒之下杀了祝卿若,解释道:“不是我叫她说的,她是看不惯你说我不好,这才开口帮我说话。”
季桐怒极反笑,“看不惯?看不惯什么?明明是你先背弃我们要一起扛起武崤山的誓言,带着人跑了,你还有脸说我?”
这话击中了徐梧的心,他确实与季桐约定过,要一起撑起武崤山,让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但他不愿意杀人,所以带着其他人跑了,留下季桐,还撑着武崤山...
徐梧垂下头,没有反驳季桐的话。
这时,祝卿若讥讽道:“从来没见过杀人的人,看不惯不愿杀人的人。”
季桐这回是真的压制不住怒意,他气急败坏地用力拍桌,准备下去将人抓起来。
可刚起身就发现不对劲,他双腿无力,连站也站不起来,拍桌的力道小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使劲挪动身体,却发现怎么也无法使劲。
不止是他一个人,座下有人也发现了奇怪之处,“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好像也是...”
“我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
这样怪异的场景令季桐惊奇,他环视了一周,发现席上只有徐梧和他带来的那个人还稳稳坐在位子上,徐梧眼神里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