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扶住他,苦涩的说:“魏师傅,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律师,法律法规都有明文规定,不是我不救你儿子,实际情况我都告诉你了,确实是爱莫能助……”
魏正杰见我不收钱,也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又恢复了木讷的样子,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我说的:“二十年,二十年啊,那孩子可怎么办……”
他这个不懂法的人,终于明白了,我没有为难他的意思,也没有想着借着他儿子这件事挣黑心钱的用意,我告诉他的,都是真的。
送魏正杰去招待所的时候,魏正杰都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等给他安顿好房间,我就要离开,魏正杰低着头沉默的把我送到门口,干巴的说:“陆律师,那还拜托您了……”
我点了点头,说看守所那边通知的话,我就带你去看魏来,他也想你了。
我走开之后,看到魏正杰怔怔的转身回去,提着他那个装着衣服的塑料尿素袋。
这一瞬间,我眼睛有点酸涩。
甚至觉得他这个背影,和我爸老陆的背影好像。
两根金条,一根高尚,一根龌龊,这次我选了高尚的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