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聂家司机爽朗道，“田先生难道未听小少爷念叨过”

田光耀道“小少爷”

“小少爷同宋五爷很要好，就是喜欢宋五爷长得好。”

“哦，”田光耀恍然大悟，“小少爷常念叨的玉章哥哥”

“对了。”

田光耀同人有说有笑地到了聂家。

聂家家风好，仆人们都进退有度又不死板，同聂家那位大爷一般令人如沐春风，给的工钱也足，聂伯年又可爱乖巧，田光耀很是喜欢这一份兼职的工作，虽说同行之中有觉得他巴结权贵的，然他自己不

田光耀教授聂伯年的时日不算长，也就三月有余，对聂饮冰是只听其人，不见其身，聂茂替他引荐时，他便习惯性地先将人从骨到肉都

“田先生，请坐。”

聂饮冰伸手请田光耀入座，坐下之后便直抒胸臆，请田光耀为他空口画像。

田光耀人呆了一瞬后，道“这我未必画得来啊。”

“不妨一试。”

聂饮冰的态度很坚决，田光耀也算是见多识广，知道这是不好说话的主，便取了画板纸笔，悉听尊便。

“他生得一张不长不短、不宽不窄的脸，从正面瞧会觉着他面颊微微有些凹陷，浓眉，浓得不粗野，长眼、双眼皮，睫毛卷曲，很长也很浓，高鼻梁，从侧面瞧鼻子很挺，嘴唇不厚不薄，上嘴唇微微凸出一个尖，脸上一个斑点也没有。”

田光耀听得

“男人。”

田光耀拿着笔按照聂饮冰的描述下笔开始绘画，然而没画几笔便被聂饮冰叫了停，“脸有些长了。”

田光耀此生都未觉着画画是如此困难之事，

聂饮冰觉着田光耀简直是无理取闹。

下笔已经错了，难道还能画出个好结果来

他虽真的闭口不言，但却是田光耀没画几笔，他便摇头，田光耀看

田光耀画完之后，又被聂饮冰挑剔得一无是处，恨不得立即摔笔走人。

正

聂饮冰对此只评价了两个字，“饭桶。”

田光耀气得险些撅过去。

聂饮冰离开后，聂茂给田光耀悄悄塞了个信封，同时说好话，大意是我家二爷人不坏，只是所思所想所言所行都有些异于常人。

田光耀看

聂茂嘿嘿一笑，“二爷就是这样。”

聂茂安顿好了田光耀又去看聂饮冰，聂饮冰正立

“二爷，田先生是海洲画人像的行家，您耐心些，一定能画成的。”

聂饮冰一言不

“他爱吃石榴。”

聂茂听了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道“谁”

聂饮冰没回答。

聂雪屏说他那句话会引起误会，聂饮冰便一夜未睡，辗转反侧地怕赵渐芳因他这句话已经死了。

若是赵渐芳真死了，他该怎么办

其实他也无非还是那句话。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宋玉章仍是立

沈成铎昨天晚上来了趟宋家，宋玉章看他焦急，心中很明白他越是将沈成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