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您快去瞧瞧吧,打起来了”
丁游海头顶冒汗,拿了手帕擦汗,眼镜后的那双小眼睛不断地瞟着坐
孟庭静悠哉悠哉地吸完了那一支烟,将烟蒂碾碎
“闹的厉害,”丁游海急道,“都急着想出海。”
“这么急,”孟庭静话锋一转,冷不丁道,“船上有你的货”
丁游海先是一怔,对上孟庭静的眼睛,额头顿时汗出如浆。
海洲这个码头由孟家一力把持,来往船只停靠都要取抽成费用,这是天大的利润,肥油都不足形容,这样肥美的好处,孟家上下富得
主子富,家将们自然也跟着捞油水,私下里让这些船只带些紧俏的私货,运来海洲倒卖,这些不过是上面手指头缝里露出来的,也够他们
这事原本“民不举官不究”,可自从少东家孟庭静掌管码头后,风声一日紧似一日,已查处了不少
孟庭静笑了一声,往后仰了仰,将两只脚放到桌上交叉着,懒洋洋晃悠悠道“绸缎。”
丁游海赌咒
前几天下过了雨,这两天天气开始热起来了,丁游海边说边拿手帕擦汗,帕子都快浸湿了,他怕这个少东家,整个孟家都无有不怕的。
“老丁。”
“哎。”
丁游海如犯了错的孩童回应父母一般亲近中带着惶恐。
“绸缎,可以。”
丁游海悬
孟庭静扭了脸,手指勾了桌上的玻璃缸子,
辩解的话尚未来得及说,侧额一道劲风袭来,即刻额头便火烧熔岩般的滚烫疼痛,丁游海惨叫一声,人歪倒
“少东家,求您饶了我,我这是头一回,我上有老下有小”
“还有两个刚满十八的姨太太。”孟庭静帮他接上了。
丁游海嚎哭的声音忽然顿住。
孟庭静两条长腿翻花一样地落地,他站起身,踱步到丁游海面前,一脚将人踢翻了过去。
“你他妈还挺会享受啊。”
孟庭静不由分说地上前将人暴打了一顿,回身又去拉抽屉,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人忙连滚带爬地扑棱上去抱住他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号,“少东家、东家,我、我罪不致死啊我那俩姨太太我、我统共也没睡过几回”
“滚,”孟庭静拿了一把勃朗宁,回身
丁游海又忙火急火燎地放了手,孟庭静出去,门外听动静的几个工人纷纷低下了头,孟庭静毫不
正是午间日头最盛的时候,码头上人声鼎沸,船鸣人吼棍棒乱打,闹得乱糟糟不可开交。
孟庭静带了不到十个工人过来,并没有
这种被忽视的情形,孟庭静本人倒是见怪不怪。
孟家祖上出过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