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做婊子是件不坏的事。
有一回马既明从东城跑货回来,不知为何与小樱桃大吵了一架。
宋玉章
“你这婊子,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你他娘的我还替你养那小杂种你个婊子”
之后马既明犬吠般的声响逐渐消了下去。
没一会儿,他人从楼上下来了,手上拿个帽子,脖子上两道鲜艳的划痕,脸色倒是满足的,他晃晃悠悠地走到蹲
宋玉章明白了。
做婊子就有吃的穿的住的。
做杂种却要被薅头
那他还是当婊子吧。
事实证明,小樱桃糊涂一辈子,对儿子的未来倒是很有远见,宋玉章大了之后,没去当婊子,倒去当了个骗子。
如果小樱桃能活到宋玉章十六的时候,就不会再去怀疑宋玉章是谁的种了。
宋玉章学会了说谎。
他说起谎话不仅信手拈来,而且前后连贯毫无破绽,对不同的人撒不同的谎,也许他身体里流淌着骗子的血液,天生就是块当骗子的料。
不过宋玉章是个很有原则的骗子,对自己看不上的男人,他从不骗色。
所以当聂饮冰提出要与他相好时,宋玉章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喝聂饮冰给他买的洋酒,礼貌地拒绝了他,“饮冰,你太高了,我不喜欢。”
“你说什么赵渐芳你是
赵渐芳是他
宋玉章与聂饮冰
两人翻了脸,马场老板不讲诚信,将他吃回扣的事情说与了聂饮冰,聂饮冰恨得当夜就冲到宋玉章的旅馆,宋玉章险些被他奸了。
自此,宋玉章得了个教训,量不要骗比自己身形更高大的男人,风险太大了。
唐槿比他高大。
宋玉章耐住了。
傅冕比他矮一点儿,他耐不住了。
那大少爷高傲跋扈不可一世,
然而傅冕手上并没有枪,也并不是来奸他的,而是自愿被他奸。
宋玉章
“阿冕,别这样。”
他抱着傅冕纯洁地睡了一夜,心想这大少爷可真是个比婊子还贱的贱货。
宋玉章这个婊子养的,对傅冕这高傲的小贱货产生了感情。
思前想后,还是骗唐槿吧。
他的内心还是偏爱比他矮小一些的男子。
其实,他也不算骗。
唐槿想要装有秘方的盒子,他帮他把盒子弄到了手,至于里头有没有秘方,他也说得清清楚楚,他不管,那么钱货两讫的买卖,算什么骗
至于傅冕,他真心爱他,傅家的秘方这世上也没叫不姓傅的人瞧见,他更是连碰都没碰过他,所以,也不算骗。
如此说来,这三个月来,对挚友爱人,他的品行着实是没有半点疏漏之处,堪称君子了。
君子宋玉章从船舱里出来去了船上的赌场,狂赌了一个钟头后将他三个月里结交的挚友与爱人忘了个光。
宋玉章赌技一般,赌品绝佳,见好就,将赢来的筹码全送给了几个围绕
“我我叫陈翰民”
陈翰民磕磕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