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年知道这事的时候, 已经是翌日, 他这短时间整日待
趁这闲暇机会, 他日夜颠倒地默写了几部医籍,想可能地把自己能记得的知识都留
如今都安稳了, 他又开始转脑筋。
官学盛行几百年,人人梦想从官致仕,大夏贫苦子弟亦能书习文,鱼跃龙门。缘何医术就要高居象牙塔, 父子相传、师徒相授,不同流派之间相互诋毁倾轧,各家典籍秘而不传。大夏女医更是凤毛麟角,谢梦仙着手成春, 却也逃不过被人视作三姑六婆, 四处嫌赶, 终还是隐居山村嫁人生子。而如信安县邹神医那般, 自恃有几分医术,就慕权贪财的谄媚之流,却多如牛毛。
更不提民间偏方怪方殆人无穷,小小的腹泻感冒亦能死人,一旦
如果能办医学就好了。
梦里
余锦年理了理头
他懒洋洋走上去,攘一攘门房的肩膀,问“出什么大事”
魁梧的门房被吓得一个激灵,轰一声反手将门拍上,拿肩膀堵着门缝,挡住余锦年的视线。旁边小厮要张嘴,被门房一巴掌拍
门房揪他,捂他的嘴。
“干什么不让说,那还等什么时候说”小厮急冲冲,眼睛瞪得剔圆,“等世子被剜成肉片送到小公子眼前的时候再说吗”
余锦年蹙眉“什么肉片说清楚”
小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拦他的门房脸上挠出了四五个道道儿“说是、说是我们家公子当庭抗旨,触怒天子,今儿个就要被拉到武德门剐了小公子,你再不去只怕连最后一眼都瞧不上了呜”
余锦年原地怔住,他手一抖,扎了半截的
满城的人都赶着去看行刑,百姓们不知道要死的到底是哪个,京里达官贵族遍地跑,拿枣核一丢,同时丢中七八个也不稀奇。看行刑是百姓的大乐子,大夏奉的是仁政,除非是罪大恶极,凌迟刑难得一见。听说这剐人,就跟屠户厨子削肉片似的,但是人家更高明,一两千刀下来,人还死不了,最后剔得只剩具骨头架子,能瞧见里头砰砰活跳的心脏。
哎哟,那叫一个稀罕景。
余锦年一路往武德门狂奔,外衫没穿,脸没洗,灰头土脸地开动两只脚。武德门离内城很远,附近就是京城的南菜场,多得是平头百姓,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待见自家门口见血,自大夏立朝以来,刑场越迁越远,但观刑的百姓却越来越多。
石星闻讯差点被门房几个气死,一眨眼追出来,余锦年早没了影。
余锦年不知道自己
这才有人松了松脚,回头用一种诡异的目光审视他。
余锦年顾不上,手忙脚乱地挤进去,扑到刑台底下,扒着栅栏往里看。受刑的是个男人,瘦,高,皮也白,鼻青脸肿地看着他,可是年纪对不上,头
刽子手挥了挥剜肉的小刀,视线朝他下三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