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闵三是不是脑子里短根筋,听季鸿说自己姓王,竟是分毫怀疑都没有,还拱拱手与他赔礼道歉,文雅道“失礼失礼,竟将公子错认成一位故人。”
“无妨。”季鸿便要走。
闵三似乎一瞬间开了窍,追上去道“如此也算是有缘,不若由
有什么还没说完,季鸿便无情地打断他“不必。”
闵三似嘴里凭空被噎了馒头,定
他已多年未见那人了,记忆还停留
这时从人流之中火急火燎地跑出两个身着兰衣的年轻哥儿,身材矫健魁梧,一个手里提着致木盒,一个腰上别着数坛好酒。这二人一打
这俩哥儿似也习惯被围观,并不
闵三忽地抓着他们道“诗情、画意,你们快瞧瞧,那人是不是与季三哥长得像”
两个大男人,一个名诗情,一个名画意,简直臊得人要抬不起头了,可就这将人臊出血的名儿,还是他们二人以死相逼挣来的,要知道闵三原拟给他俩的名儿可是“绿罗”和“红裳”。
谁叫他们摊上这么个品味出众又自以为风雅的主子呢。
画意黑着脸道“三公子,您快醒醒罢,自打南下这一路上,您这已经是第几回错认人了”
诗情也跟着说“且不说季三公子病入膏肓,能不能到这样远的地方来。就算他活蹦乱跳地来了,一听您
闵三垂着头,与他二人往福来客栈走,伤心地唉一声“好多年不见季三哥了。二哥还整日
这闵家是世勋贵族,朝内大儒,家规堪比寺中清律,可也不知究竟是祖上造了什么孽,这一代竟生出了个败坏门风的老三来,模样倒是周正,不说不动端的是位大好儿郎,只一动可了不得,似野马脱缰,捋着条儿给家里裹乱。京中便有自诩清明的书生嘲他是“既疯且痴”,后来这话传进正主儿的耳朵眼里,这位闵三公子不仅不恼,还专门儿令人扛了一缸的好酒,带了十数人浩浩荡荡上门去,要与人做拜把子兄弟,吓得那书生以为自己今日便要命丧酒坛,连滚带爬地逃了。
不过闵三诨便诨了,他上头有个沉稳老成的大哥,又有个人赞“不世之材”的二哥,总之是轮不到他去继业的,他便寻诗访画,东游西览,极文雅之事,可惜此人天生眼光清奇,总文雅不到点子上,审美歪得是一塌糊涂,不堪一提。
诗情画意俱是家生子,自小便跟着闵三,他们二人于闵三既是侍从也是玩伴。少时自家小主子光屁股乱跑,他们便跟
反正闵三没个主子样,他们便也越
他们这位少爷,说来奇了,别的家产权财通通都看不上,偏生就看得上季家小公子的诗,那是寤寐思服,辗转反侧,所谓伊诗,
此时诗情画意又与闵三抬起杠来,一人一句地编排道“说起季三公子,不是爷您自己造的业是谁痴迷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