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年吃了口鱼肉,又吃了口烫菜,就摇头说吃不下了,抱着张啃了一半的饼子,跑到木屋外头,
那可是一头驴子啊其心痛程度大抵和前世弄丢了人家的车差不多罢,虽然是个国产杂牌车,可好歹也是车啊
天色渐晚,山中林茂枝密,遮天蔽日,更是晦暗。
余锦年换了只手托腮,又“唉”一声。
不出片刻,季鸿就跟过来,问道“怎么”
余锦年忧愁满面,扁扁嘴看向季鸿“心疼我的驴”
果然还是放不下那头贪吃的驴吗,季鸿本想说不过是一头驴,可看到少年委屈兮兮,一脸愁苦,一声接一声的长吁短叹,不仅将他也叹愁了,还将他的心都叹软了,让他实
“真的”余锦年眼睛一亮,高兴地跳起来道,“季鸿,我太喜欢你了”
随口喊完,他便兴冲冲跑进屋里,去跟钱大说一声,却不知此时季鸿面如锅炭,心中更是郁郁好容易听到少年表白心迹,竟是为了一头贪嘴的驴
过会,余锦年抱着披风出来了。钱大提着盏灯,很是
季鸿接过灯“无妨,他性子就是这样,不让他去找一找,今晚是睡不好觉的。我陪他走一圈,不走远,过会儿便回来。”
钱大见拦不住,又忙提出两支竹筒来,俱用细绳拴着,道“晚上山间阴冷,带上两筒酒,若是冷了还能暖暖身子。”
季鸿谢过他,便领着兴致勃勃的余锦年进入了山林。
林里倒也不如何安静,多得是虫鸣叶响,沙沙簌簌,却自称一派安适悠闲,反而是他们两个的脚步声倒显得与这林野之声格格不入。
余锦年
说是出来找驴的,可这荒山野岭的去哪里找,那驴又不通人性,总不会这边喊一声,那边便哎一句。更何况那驴子又不是他的小叮当,唤几声名儿就会跑出来,他总不能漫山遍野地喊“驴驴”
那样也忒傻了些。
漫无目的地走了不知多久,余锦年回过神来,天都已经黑了,除却自己脚下的一点光源,更远处简直漆黑如墨,头顶枝桠上斜斜挂着半轮银月,也不甚明亮,他倏忽记起季鸿怕黑,一时脚下顿住,哎呀一声。
“我们回去吧”余锦年攥住季鸿的手,小心地接着微弱灯火去看季鸿的脸。
季鸿疑惑“不找了”
余锦年连连点头“算了吧,不找了。”驴子丢了事小,要是把季鸿吓坏了那可就事大了。
拉着季鸿沿着来路往回走了一段,余锦年感觉手上突然一沉,季鸿站住不动了,只愣愣地盯着面前一棵树。各色恐惧症患者害怕的东西各式各样,原因各有不同,但症状其实都大同小异害怕、紧张、焦虑,而最最要不得的就是猛然间刺激他,引起他内心深处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