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年刚迈进去,那正
好凶。
“打扰小哥了,那个”余锦年道,“我是来向一位老先生归还药箱的。”
药僮抬起头看了看来人,好半天才想起来他是谁。那日罗老先生答应借与他药箱时,他便甚是诧异,故而一直以为他是罗老先生哪位至交好友门下的小医徒,况且这小医徒相貌和善,说起话来眼睛总是弯弯的,很是得人好感。药僮忙从药柜后转出来,赔笑道“是你呀药箱先放
原本余锦年就想向那位老先生当面道谢的,听得药僮如此说,自然老老实实地站
罗老先生正
药僮回到药坊,便与余锦年说了这事,道老先生还
余锦年笑说“没关系,左右闲得很,我再等会。”
话音将落,外头忽地一暗,几片薄薄乌云从天际飘来,笼
余锦年仗着自己火力旺盛,管是入了深秋,仍是单衣单鞋,今日自然不例外,却没想到这场秋雨一落,竟还真的有些冷。他搓了搓小臂,往挡风的门板后头避了避,心道,这雨说落就落,也不知道会下多久,难不成他过会只能冒雨跑回去
他越是这么想,外面的雨丝就跟他有仇一样,愈加紧密了一些。
“唉”余锦年这厢叹了口气。柜后的药僮忽然拘礼道“罗老先生。”
回头一看,果然是当日借他药箱的那位白
罗谦似乎没料到余锦年还
余锦年整整衣服,也行行礼,便从袖中摸出一个小钱囊来,道“先生。那日多谢先生借与药箱,救了我姊妹的病,小子是专程来感谢先生的。当日行事匆忙,忘记抵下银两,今日特来补足”
罗谦见他面色平和,疑问道“你那日说,是要缝骨缝皮”
“缝骨缝皮”四字说出来,总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缝人骨肉这种事情,那是只有夺命女鬼或者凶煞妖魔才干得出的魆黑茂林,惨月白光,嗜血煞鬼,磨刀霍霍,一边唱着魅人的歌谣,一边将新掘出来的尸块缝作人的形状旁边的小药僮脑海中闪过此等可怖的情景,不由狠狠打了个寒颤。
“大概是这样。”余锦年点头,又简略地解释道,“切开皮肉后将断骨复位,以夹板固定,再缝合外皮,骨肉便会慢慢自己愈合。”
罗谦也皱了下眉,还未说话,那药僮先争抢地追问道“可当真给缝起来了”
余锦年思索一会,说“缝是缝起来了,却还要看今后几日恢复如何,只要没有感染
少年的话每个词都能听懂,整句却不易理解,而这少年说话时面色严肃,也不似信口胡诌之语。不过医药一事,经验自然重要,却也不能纯粹以长幼论高下,为长者未必见多识广,年幼人反而博古通今,古往今来也时常有之。
罗谦心中虽有疑虑,却对这少年所说的“缝补”之法不无好奇,眼下又听从他口中说出了一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