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豆诧异地睁开眼,脱口而出“什么”
少量血从刀口处冒出来,余锦年用净布拭去,抬起眼睛查看了一下清欢的状况,看她呼吸平稳,神也还不错,便又继续低头工作,切开表面的软组织,放下单刃刀,他朝旁边伸出手道“季鸿,双头弯钩拿给我。”
季鸿将一支四寸长的勾器递过去。
情况看着很是糟糕,好
之后还要再将周围血管与神经仔细复检一遍,排除所有可能的潜
清欢闭着眼睛,也不敢往下看,她听到自己的心
梅豆不懂“那怎么”怎么最后还是逃了
没等梅豆说完,她便继续说道“月夕日前几天,雪俏姐姐突然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说她苦苦寻找了多年的亲人,早
余锦年听到这个,也想起了那日雪俏托付他去立衣冠冢的事情,后来因为季鸿生病,这件事便被耽搁下来了难道那时,她便已经有了什么念头了不成可若是想逃跑,大可以将来隐姓埋名安定下来后,再就近立冢,何必将此事托付给一个与她无亲无故的人。
除非,她不是想逃跑,而是
“年哥儿,姐姐那日是不是与你托付了什么”清欢冷不丁问道。
余锦年愣了下,心想,她倒是挺聪明的,只好含糊道“是有那么一桩小事。”
“我就知道。”清欢笑了一下,忽然问道,“年哥儿,我能抬抬手么太紧张,麻掉了。”
“啊可以,不要碰到伤腿就好。”
梅豆也听出一些不太妙的感觉来,忧愁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清欢慢慢将手抬起又放下,展开又握起,才长长叹出一口气,回忆道“月夕日那天,那位客人指明非要雪俏姐姐过府去”
那日城中万千灯火,银蟾光满,佳肴美醴,琴瑟铿锵。高台上歌舞彻夜不歇,月魄下众人酒酣食醉。
管心中郁郁不解,雪俏仍是乘车去了那大人府上,举盏奉酒,强颜欢笑,清欢随侍其旁,默默垂首不语。酒过三巡,宴上已醉倒了一半,夫人小姐们早已出去游月,院中仅剩下一群爷们谈天阔地,互相吹捧。
一众醉醺醺的男人们能聊什么,无非是钱财美色之属,却也不知是谁先带的头,有人注意到了雪俏背后的清欢,一位面肥腮满的爷酸溜溜拽了两句诗文,便伸手去摸她的脸。她早也知道自己再过一年就要挂牌迎客了,不过是摸摸脸,若是连这个都受不了,以后可怎么活,便低着头没动弹,给他摸了。谁知那爷的手极不规矩,话也糙,清欢气不过,就抬手将他格开了。
这却不得了,那爷忽地
她吓傻了,一时间除了奋力挣扎,脑子里竟也想不出其他。
“爷,”这时雪俏忽然站起来,挡
那猪脸男人色眯眯道“雪俏打算如何赔不是”
雪俏道“自然是爷们如何能高兴,雪俏便如何。”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