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筏一起,遮风避浪,溺海中遍数不的秘密都被薄如蝉翼的结界隔绝
温禾安盘膝坐着,姿态放松,专心致志地抱着茶盏研究盏身振翅欲飞的禽鸟图案,因为离得近,热气上涌,
说实话,很难有人
商淮起先还满脸深沉摇头,不上她笑吟吟的套,但和温禾安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过几句后,憋不住开始往外吐真话。
谈天是一门博大的文化,光是一人问,一人答,话顶多聊到十句,就要中止,所以要注意节奏。若一人对一人满怀好奇,另一人却毫无波澜,不为所动,这话也进行不下去。
好
这让他们品茶的时间变得非常有意思。
“温家把你的灵器都走了,一样没留”商淮回想着温禾安这一天黄土朝天,双手空空连件像样的护身灵器都拿不出来的情状,半是迟疑半是不可置信地问。
要是换个情绪波动大的,现
商淮不由挺直背脊,哪怕知道世家大族里许多阴私龃龉,能做主的那些人都没什么人情味,但此时乍一听,还是为这无耻程度惊了惊。
这么多年,温禾安作为温家的风云人物,不知道为家族做了多少事,光是他有所耳闻的,就有好几桩棘手麻烦得任何人都觉得无从下手的。
结果给出的东西居然全部回了。
而且是
商淮年纪本就不大,脸又格外显小,表示惊讶的时候挑挑眉,连声音都有种少年人独有的直率“连灵石都不留”
“是啊。”温禾安拍了下袖子上蹭上的灰,自我调侃“没想到吧”
商淮不由脱口而出“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们来之前,可是得到了消息,归墟因为温禾安的到来变得不太平,其中一些穷凶极恶之徒,都要钱不要命,再一看温禾安左手的砍伤,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出
温禾安动作轻顿住,眼前闪过一段段画面,半晌才搭腔。
她语速温温吞吞的,音色清脆,脸上表情没有明显变化,像是
其实何止,她才被废去修为,身体最是虚弱,滴水成冰的季节,连栖身之所都没有。
身边无一可信之人。
最为难捱
的是心理的落差,仇恨野草般滋长,心中有百般不甘,却不得不困囿
“好
喔。她一提,商淮立马想起了那个房顶盖着茅草,
不过他震惊的另有其事“三件纳灵器,卖十两”
这价格低得,再翻个百倍都不止。
二少主是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根本不懂市场行情啊。
温禾安迎着他狐疑的眼神,像是回到那个时候,又想叹息“基本的价格我知道,但归墟的情况和外面不同,城镇与乡野里原住民凡人居多,他们不需要这个,少数从溺海外逃亡进去的本身又不缺。我当时缺钱,等不了多久,卖了就卖了。”
“那些钱,购置完一些东西之后没剩下多少,为了节省开支,我开始上山,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