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冬天打到开春,再到入夏,有时候闲暇了驻扎一个两月,有时候追着大军吃灰,入眼总是一片草原,时间久了,木兰都不大认识路了,渐渐地眼睛就盯着前方卫青大军的后营辎重。
卫将军还是跟以前一样,走到哪里都要抢牛羊,白羊王和楼烦王的部落就厉害了,一个养了很多羊,一个养了很多牛,两个大部落被撵走之后,好几十万的牛羊就放
因为时不时就能捡到牛羊,军队里的伙食好了很多,隔三差五就有牛羊肉吃,吃久了反而叫木兰抓心挠肺地想吃点素菜,后来她见赵破奴偶尔出去找点野菜回来煮汤喝,还专门跟他学习了辨认草原上的野菜种类。
木兰有时觉得,赵破奴或许以前真的是野人,他有非常丰富的生存经验,还会寻找水源水脉,但她没有去问,因为赵破奴从来不提,他不愿意提那肯定是不好问的。
和赵破奴不同,木兰认识的不少士卒都是那种,一聊天就把自己这辈子的光鲜事全说出去,说完了还得现编点的。
大军
木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上马熟练地召集人手和后营完成互调,别问,问就是习惯了。
大汉承平真的太久了,久到有些长居中军帐的李姓将军,木兰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能领兵两万的。
前后营互调完成后,木兰和赵破奴骑马并排走
她眯着眼睛对着热烈的太阳,只顾着闷头向前,完全没注意到行军的路线从她向后渐渐斜了起来。
人都是有盲从心理的,何况后面的几个千人部跟着木兰这一支领头军已经走了好几个月了,中军帐那边就更厉害了,李息将军起初还是坐马车,后来索性换成更舒适平稳的牛车了,入夏之后草原上的蚊子咬得他夜里睡不着觉,于是白天他就
他作息颠倒,身边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何况行军都是闷头赶路,也少有人觉得方向不对,最多抱怨两句前头部队走得太快了。
后方卫青军中,晒得黢黑的萧载张望了很久,有些迟疑地对卫青说道“将军,李将军向着右贤王部去了。”
卫青想了想,叹息道“此番将白羊王和楼烦王驱逐出河套,全军皆有战功,且将士疲惫,实
萧载欲言又止,他去李息那儿传过几次令,总觉得轻功冒进这个词儿跟他扯不上什么关系。
卫青看着逐渐远去的李息部,犹豫片刻,还是道“李将军是否因为被伤了面子,才会去寻右贤王打一场”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李息的有令必应,卫青也渐渐把这两万人当成了自己的军队,指挥起来相当顺手,时而分兵,时而合兵,都是为了达到他和陛下复河套的战略意图,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