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杨斌也是厉害,居然能从箭师手下脱身。如此的后起新秀,前途不可限量。
箭师微握的五指放了下来,面容恬静。身后不远处立着面带微笑的杨斌。
“临阵脱逃,小人行径。”箭师转身、眉头轻皱,摇了摇头。
“我与前辈之间无仇无怨,又何必死战到底。而且,我对前辈心存好感。”
箭师倒要看看杨斌会怎么说。
“前辈方才,夸了我姐姐。前辈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很漂亮,若是让罗浮山的黄土灰尘迷了,那就太可惜了。”杨斌笑嘻嘻道,朝箭师行了个礼,朗声道,“这一局,杨斌自愧弗如,认输了。”
陈兼云“杨斌,你认真的”
杨斌跳出罗浮山,身形潇洒极了。
陈兼云“叛徒。”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厮杀吗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为弼主报仇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跟弼主关系有好到这种地步。”
杨斌叹了口气,拍了拍陈兼云的肩膀。当然,对方挪了一步他扑了个空。
杨斌回手,“说到底,我们只是弼主网罗来的打手,还是那种一次性使用的、用废即扔的打手,何必这么真情流露。你不会真的对他忠心耿耿了吧。”
“我只是看不惯你这副见风使舵的嘴脸。”陈兼云周身剑气射向杨斌。
“哦,那你好好打,用全力打,我出两片嘴皮子支持你。”
想了想,又道,“弼主死都死了,见风使舵还是按令航行有区别吗他又看不到。”杨斌身形裂开,又是一堆红线落地,潇洒离开。
只余尾音飘荡
陈兼云“叛徒”
晚上。
程爹调药。两人份,工作量比较大。原本冯汝晴
“你不用顾安安吗”
“她正睡着呢。”
“那好,你仔细一点包扎。”
付长宁抓起剪刀
“你做什么”
“晴姐说烧一下比较好。来,抬手,我要拆掉旧棉布。可能会有一点儿疼,如果不小心剪到胳膊,就忍一忍。”
程一观拧眉,“说得这是什么话。”
“抱歉抱歉,别生气。我的意思是,这里新棉布足够多,就算剪了全身也包得住。”
程一观“喂你给我好好包”
“我一直
两个人伤得地方出大差不差,包完一个,到第二个就很顺手了。
“嗯小断指,你身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两道剑伤是新伤。”
小断指面带迷茫,低头,果然腰腹间多了两道剑痕,“不晓得。”
“大概是误伤吧。集风亭有新到的剑伤药,我给你取来。”付长宁说。
取完药,与程爹并排而行。路上梅花树边斜斜地靠着一个人影,差点儿惊掉付长宁手里的药瓶。
“是我呀,付长宁。”
夜风吹得灯笼里的蜡烛烛火左右晃动,昏黄色的光晕跟着
梅映雪双颊臌胀,一双杏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