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弼主,你闭嘴”
“哈哈哈哈你不想听,我偏要说。”箭师痛苦的脸最能取悦弼主,以解他被背叛的不快,他说,“器具有了感情,就不再受控,我是为了你才去杀无辜的许舒儿母子。你知不知道,她断气儿的前一刻还
“很可怜对不对,但这是你自找的。当初送你和花兰青学艺,就是为了让你们更锋利、办事更加心。花兰青清楚这一点,于是为宗门拼命做事换取许乘风平静退隐。”
许乘风功法特殊,只能通过传功渡给下一代,而后自己被抽干修为成为废人。这门功法也有个别名叫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他欠宗门一份情,不得不照令徒,但这不影响他爱两个徒弟。
弼主道,“你非但不理解他的用心,还一直认为他奔波于追名逐利,觉得他是宗门的狗腿子,曲解他、误会他、厌弃他。连我都忍不住要为花兰青哭两滴心酸泪。”
箭师蓦地抬头,愣怔很久,瞳孔骤缩,几乎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话。面色
再多的伤都没有这一句话让箭师疼,弼主很得意,并且不介意让他更疼一些,“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儿。你与许乘风逃至一线桥,
他怎么知道求援信的内容
“我看过呀。那时我
箭师心神大恸。
那一天许乘风死了,他揪着花兰青衣领怨恨斥责你为什么会来迟辅事位子就那么重要要不是你追名逐利来晚了,我不会孤立无援,师父更不会死。花兰青,师父对你恩重如山,你却害死他。
花兰青眉宇间有着痛楚自责,无话可说。过了好久才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对不起。
箭师扇了花兰青一巴掌,把他按
花兰青全程没还手,只是不断地轻声说着对不起。
箭师觉得刺耳。事情已经
抹了把脸上的泪。扯下衣摆一角,甩到花兰青脸上。
慢慢地爬起来,背着师父离开。
两人过去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只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而如今,割袍断义。
付长宁察觉到箭师心神恍惚,按住他肩膀,“箭师,你怎么样”
箭师回神,反扣住付长宁的手,“睁开眼睛,付长宁。看来我无力送你出囹圄了。这一路就送到这儿,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若是见到花兰青,替我说一句抱歉,我错怪他了。”
付长宁直觉不对,这话怎么说得跟诀别一样。
突然身子一轻,腾空飞起,箭师宽大的身影
她被箭师推离战圈推到一线桥的另一端。
“箭师”
箭师冲付长宁笑了一下,“还没正式谢过你给我让了一根竹筒粽子。”
双手叠起握拳举过头顶,蓄灵向着一线桥重重地砸下去
一线桥桥身瞬间遍布三指宽的蜘蛛网状纹路,然后碎断裂。
弼主拧起眉头,怒气冲